這些證據現在都已在他面前長几上,陳搏一面將卷宗放在他面前,一面不厭其煩的訴說其中內容。
卷宗一共九十六份,陳搏最後總結道:“這都是三年間發生的事情,晉王爺是怎樣的一個人,就是看這些也應該清楚的了。”
德昭太子點頭道:“這些卷宗我都已看過,皇叔是怎樣的一個人我也很明白,只是他有權有勢,宰相趙普也是他的人,我如何能夠與他硬碰?”
陳搏道:“硬碰我們當然是力有未逮,但只要將這些證據呈交皇上,問題便迎刃而解。”
德昭太子嘆了一口氣。“他是我的叔父,我這樣做父王一定會責怪我沒下沒上,再說就只是這些證據,仍然不足夠。”
“還有一份。”陳搏這才從袖中拿出那捲畫軸。“這是第九十七宗,昨夜發生的。”
“哦——”德昭太子接過了畫軸。
“昨夜初更晉王爺帶醉闖進違命侯府,還令畫師凌道子畫下了他所闖的禍……”
德昭太子在陳搏的說話中將畫軸攤看,只一看,面色劇變,脫口道:“這種事他也做得出來?”
陳搏道:“這個人與狂人無異,狂性一發作,有甚麼事做不出的。”
“父王有命任何人不得動違命侯府一草一木。”
“這是說他早已目無王法,任意妄為。”
“不成——”德昭太子一再搖頭。
陳搏接道:“好像這樣的一個人若是讓他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