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也與巫邪脫不了干係。於是,轉向易語道:“易語,金國和翌國的訊息打探,切不可放鬆。他們利用我使封翌兩國反目,相信不會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易語皺眉道:“他們肯定是想聯合翌國一起攻打我們封國,不如我們進翌國王宮殺掉翌王,讓他的幾個兒子爭奪王位,就顧不上攻打封國了。”
一直沒開口的冷意瀟搖了搖頭,道:“如果是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用此方法,定能起到作用,但是,如今卻不行,封翌兩國反目,此時翌王一死,必定會將矛頭直指封國,若再遇上有心人挑唆,到時,只怕翌國眾王子之爭,會以攻下封國為首要條件。”
如陌點頭,如今的形勢確實如此。這短短半月的時日,天下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輕嘆一口氣道:“先留意他們的動向吧,我想翌國沒這麼快出手,畢竟他們自己內部矛盾較深,翌王手中並無實際兵權,想要出兵,並不容易。”說罷,又對莫殘歌道:“殘歌,這陣子因為我的事情,耽誤了暗閣在金國的發展,想必那邊也堆積了不少事物,你還是親自過去一趟,把那邊的事情處理一下,趕在下月的武林大會前回來。這次的武林大會,相信一定會很熱鬧。”
莫殘歌蹙了蹙眉,不解的望著她,道:“你什麼時候對武林大會也有興趣了?”
如陌微微一笑,頗帶嘲諷意味,道:“不只是我有興趣,相信巫邪背後之人更有興趣。我屢次破壞他們的計劃,他們一定想利用這次武林大會,奪得盟主之位,以正義之名號召整個武林人士來一舉殲滅魔宮。以阻止今後我們繼續對他們的計劃造成的妨礙。”
冷意瀟點了點頭,淡雅一笑道:“所以,你想自己拿下盟主之位,不讓他們有利用封國武林人士的機會?”
如陌不答反問道:“你和我一起去嗎?”
冷意瀟道:“當然。你去,我自然也去。”
第九十二章
夜幕將垂,紅燭垂淚。輕薄的幾近透明的白沙帳內,如陌定定的望著床頭懸掛的那一副少年背影圖。
十年相對,那被狂風捲起的衣袍,每一根飄舞的髮絲,每一粒飛揚的塵沙,都已滲入了骨髓。但經歷了這短短几月,心境卻是如此的不同,那溫潤修成的十指曾在她肌膚之上留下的溫度,在她的心裡始終不曾淡去,這曾經在她最為悲傷絕望時在她心底注入溫暖的少年,終是與她隔了萬千重山,再也無法回頭。
取下那副圖,用微顫的指尖輕輕的摩擦著那清瘦卻挺拔的脊樑,目光中湧現的濃烈而複雜感情,是對他身上所揹負的一切不幸的心疼,是對他曾有過的溫柔寵溺的留戀不捨,是對他給予她的殘忍報復之行為的哀絕傷痛,是對他造成了他們之間永遠無法彌補的傷害的埋怨,也是他在無法挽救他們的孩子無法自控時落淚的悲涼。
那樣一個驕傲的男子,終是為了她,放下了尊嚴,在責任面前,義無反顧的選擇為她甘願捨去自己的性命,甚至為她痛到瘋狂。誰也不認,獨獨記得她的聲音。
那一刻,她心痛。於是,她賭。為了不讓他們之間相互殘殺,為了不讓他清醒時無法面對自己,也因為他們幾個一個都不能死,所以,她用自己的命賭他的情,是否深刻到連失去理智時也無法忘記。是的,她贏了。看著他無限悔恨帶著濃烈愧疚的眸子,無力張唇卻無法說出口的悲痛,以及那終於在支撐不住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倒下的身軀,那失去意識時是徹悟之下帶著萬千感情喃喃自語的一句“我錯了”。
她明白,那代表著他已然知曉自己錯誤的根源,然而,那也同樣是她的錯誤的根源。那極為簡單的三個字,在他說來,是如此的艱難。
面對這樣的他,她再無法去怨去恨,卻也做不到拋去一切再次與他執手相望,那刺入胸膛的兩劍,他說,還微瀾沁貞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