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慄緊抓胸口項鍊,已經預想到可能是怎樣的陰謀。果然,遠古意志緩緩敘述當初發生的事情。
當初由原祖魔技士製作開山魔導器,由魔鬥士執掌,魔導士灌入魔力,合力把無石礦山劈入地底,其後用純血結界建立五息壁壘封印,打算斷絕魔獸世界的命脈,魔獸世界的土地就能輕鬆入侵使用,那些純血遠祖也因此能量耗盡,後代子孫法力越來越弱,但原祖們並不擔心,從此以後,魔獸世界的生物將會慢慢敗亡,而我們的能力者會逐漸強大。
即使早有預感,聽到遠古意志親口說出來,可慄還是難受的不得了,就算無石項鍊沒有在傳出任何丹默札的情緒,但胸口緊揪著,好像腦海裡傳來丹默札的怒吼:你說我有深到骨子裡的強大恨意,我為什麼不能有?我揹負的是整族的存亡。
可慄緩了緩神,也不管丹默札是否能感應到,往項鍊裡傳訊息:“只是遠古意志,沒辦法拿他怎樣,很抱歉……我會盡我全力幫助你的,對不起。”但無石沒有傳出任何訊息。
可慄提起精神:“遠古意志呀,我們大陸與魔獸世界中間的蚩締魯結界,每個幾百年就崩壞一次,若無石礦脈已封印,若純血血脈已斷絕,那為什麼至今魔獸世界上未滅亡?我懷疑有什麼陰謀,請您跟我說無石礦脈的封印處,讓我了結幾千年的結吧。”
“我們純粹血脈的孩子呀,我信任妳會將這血脈發揚光大,留有自己的驕傲,不要向任何人妥協,將五息壁壘相聯成星,中間那塊區域即是封印無石之處,驅除混血,保留我們的驕傲……驅除混血保留我們的驕傲……”迴響一直縈繞在四周。
可慄沒有再說話,遠古意志也一直重複最後一句話,可慄覺得她已經知道要怎麼做才對,把鮮血淋漓的手掌觸碰旁邊的海水壁輕喊:“水刃,狂刀錯。”
被鮮血暈染開的海水,化成一道道利刃,一刀一刀砍在海底冰柱上,每劃一刀都像是對誰交代一般,又狠又深,但可慄沒有把冰柱砍斷,用鮮血在冰柱頂端畫了一個小型的破戒陣,招喚水刃並將之凍結,預計一個月後會寒冰溶化,屆時水刃將刺穿破界陣,這次不是開個裂縫,已經不再結實的陣眼,可慄要水息壁壘在一個月後全部崩解。
……
大黃在船上等的很焦急,過了很久都不見任何動靜,突然海水面驚起巨大波瀾,險些將船弄翻,大黃努力用尾巴攪動海水,千萬不能讓船離開圍繞可慄旋轉的水流,如果飄到其他渦流群,那就真的沒有救了。
就在大黃尾巴快要抽筋的時候,終於看到可慄一個人像蹬什麼東西一樣跳到水平面,下方海水也隨之聚攏,可慄半飄半跳的回船上,看到累趴在船底的大黃,一臉疑惑:“怎麼你看起來比我們還累呀?”
丹默札也從項鍊裡現身而出,就算他把心鎖的很緊密,但是狂怒的表情、赤紅的雙眼、緊握的拳頭、暴青筋的肌肉……不用說也知道他多憤恨。
是無石大陸的能力者一直覬覦魔獸世界的資源,狠狠掐住對方命脈。
丹默札還沒恢復理智,現在十分恐怖,可慄逼自己往丹默札靠近,還是到三步的距離停住,即使知道原由也邁不進去,可慄抱起大黃搓揉他僵直的尾巴,然後喝下補血藥劑,帶領小船離開水息壁壘範圍。
用羅盤定位後,可慄往港口方向繼續前進,沒有丹默札的幫忙,速度慢了很多,夜晚降臨,丹默札的紅瞳終於下隱回去,他主動跳上船帆控風引流,不發一語。
大黃覺得奇怪,到底發生什麼事,原本丹默札並沒有特別防備可慄,水息壁壘後,丹默札用非常警惕的狀態對代可慄。
可慄耳邊似乎還回響遠古意志的話,就算她是這片大陸的純血,但一點都不覺得要復興什麼光榮,只覺得掐人命脈很不道德,畢竟跟大黃相處久了,感情會與他們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