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不同,如果能有辦畫展的這一大筆錢
只是阮綿有一點不明白,就是這個贊助商到底是何方神聖。
其實她心裡,隱隱猜到了一個人,可是又不敢確定。
她總是害怕自己,自作多情。
阮綿心裡正亂糟糟的一片,突然聽到小貓「喵嗚」的一聲,然後有什麼打翻在地的聲音。
阮綿一驚,聲音彷彿是從畫室傳來的,趕緊跑過去一看。
她的顏料盒竟然被小貓打翻了。
小貓如今正是調皮的時候,所以最喜歡上躥下跳,最容易打翻東西。
但是現在
先不說這個顏料盒是阮綿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主要是現在的小貓,實在讓阮綿十分糟心。
只見小貓雪白的毛髮上現在是斑駁的不同顏色,左邊一塊紫色,右邊一塊黃色,正中心還有不同水彩摻和到一起的幾絲彩虹,染在背上更多的,是一小團一小團的藍色。
「」阮綿不知道它到底是怎麼能染上這麼多顏色的。
但看著儼然已經成了花貓,卻又一臉無辜看著她,還抬起了一隻小腳以示自己知錯了的小貓,她又實在捨不得訓斥它。
只好蹲下來,無奈地用乾淨毛巾包住小貓,打算帶它去寵物醫院清理一下。
小貓似乎明白自己做錯了事情,望了望一地狼狽的各色水彩,又歪著腦袋端倪了一下阮綿的事情,然後突然「喵嗚」一聲,把頭埋進阮綿的懷裡,蹭了蹭。
阮綿被這奶聲和這毛茸茸的小腦袋蹭得心化成了一灘水,真是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了。
自己選擇撿回來的小貓,當然得寵著。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你呀你,幸好是在我家養著。」阮綿蔥白的指尖輕輕點了點小貓的粉鼻子,溫柔地說了一句。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了徐引默。
要是小貓養在徐引默家,把家裡弄得這樣亂,他會不會板著一張天神般峻冷的臉,渾身散發著禁慾的氣息,然後長臂一揮,直接將小貓扔出去。
「」阮綿心尖一顫,晃了晃腦袋,不敢再去想這個畫面。
她總是輕易,就能把徐引默想得很兇很壞。
阮綿知道,這樣不好。
「叮咚!」
正想著,門鈴突然響了。
阮綿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最怕門鈴響。
總怕來敲門的,是什麼心懷叵測的壞人,每次靠近門口都心驚膽戰的,一個人住就是這一點不好。
不過阮綿想到不久前聽到了徐引默回家時關大門的聲音,所以即便她這邊出了些什麼事,也可以大聲呼救喊他過來。
想到這裡,她又稍稍安了安心,摟緊了小貓靠近門口,聲音細細地貼著防盜門問道:「是誰?」
「阮小姐,是我。徐引默。」隔著厚重的防盜門,傳來徐引默沉冽且低緩的聲線。
「」阮綿光聽聲音還不願意信,又隔著貓眼確認了,卻還是不肯把門開啟,「徐先生你你有什麼事?」
幸好防盜門那邊的徐引默一點兒也沒有不耐煩,眉眼淡淡地對著貓眼的方向,認真回道,「履行我每週的權利,來看貓。」
「哦」阮綿抱著小貓,騰出一隻手來,指尖觸到冰冷的門把手,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現在小貓這麼狼狽,他會不會覺得她養得不好,所以要把小貓帶走。
阮綿雖然才養了半個月的小貓,但早就產生了濃厚的感情,當然捨不得讓他把貓帶走。
一下子心裡有些急,眸子也霧濛濛起了些霧,急得緊了緊懷裡的小貓,卻不敢開門。
「怎麼不開門?」門那一邊,徐引默已經沉聲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