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入內,就連管家舒賀都對他禮遇有加。端午覺自己對遲墨的瞭解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有龐大的家世,他對她很好,真心實意的好。
“把你們剛說的話重複一遍。”
陰寒之聲從身後冷冷傳來,端午抬眸,雨絲落在油紙傘上,綻放煙花般的弧度。端午微微側頭便看見翟洛側面鋒利的輪廓,他在為她打傘遮雨。
“洛,洛侍衛……”錦兒張狂得意的笑聲嘎然而止,頗為懼憚地看著翟洛。
“把你們剛說的話重複一遍。”翟洛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淡漠的眼眸內閃過一絲戾氣。端午,不是任何人都隨便可以欺負的。
“奴婢不敢,求洛侍衛饒恕。”凌王府上下人們對冰冷的翟洛皆為懼怕,他周身似乎籠罩在一層寒氣與殺意之中,簡直是個冰煞!錦兒急急跪下求饒,雖然她並不認為自己有罪。
端午看見翟洛嘴角浮上淡淡的輕笑,頓時端午一驚,那笑容與司空凌平日折磨她時的笑容太過相似!“翟洛,不要。”端午脫口而出道,然而手掌中卻多出一把傘柄。
眨眼功夫,翟洛已站在碧落苑的宮門處,指尖輕點,又見寒光乍現,血液飛迸而出。端午心中一怔,忙扔開傘,奔向錦兒。
如同那日在清竹居一般,陰寒鋒利的匕劃破清秀的小臉,鮮紅的血液染紅端午的狐眼,“翟洛,我求你住手,住手!”
端午虛脫無力地跪在地上,雙手抓住翟洛的錦服長袖,死死不放。
“端午,起來。”翟洛殺機減收,低頭轉眸望了一眼地上的端午,迅收回不帶一絲血跡的匕。緩緩軀下身,又扶住端午的削肩,使她站立起來。
端午的視線落在錦兒和她身後的兩個丫鬟臉上,血痕遍佈,呆若木雞,唯有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瞪著端午。
“翟洛,你能不能不要跟他一樣殘忍?”端午眼角一滴清淚無聲滑落,她又害得三個花容月貌般的女子毀容,她是罪惡的存在,端午再次難以原諒自己。
“外面何事喧譁?”宮門轟然開啟,錦衣華服,修長玉立,氣勢陰柔,望而生寒。
………【呂慧萱芝(下)】………
“參,參見殿下。”端午俯身行禮,聲線抖擻。雖然這些日子以來端午未再受到司空凌的“特殊照顧”,可司空凌捉摸不定的折磨已足夠給端午留下陰影。
“啊——”身後跟出來的呂慧見著跪在地上的貼身丫鬟錦兒慘遭毀容,不禁大驚叫道,“誰?誰敢傷本夫人的貼身丫鬟?”嚴厲質問的眼神直直落在端午身上。
“哼,我。”翟洛冷聲道。
呂慧憎惡的眼神依舊直視端午,該死的賤婢,一定是她慫恿洛侍衛毀了錦兒的臉!翟洛是殿下的貼身侍衛,她呂慧惹不起。可是端午那個賤人,只是殿下的婢女而已,她憑什麼毀了錦兒?!端午,我呂慧跟你勢不兩立!
“回殿。”司空凌細眼浩瀚地落在灰暗的蒼穹之上,絲毫不曾看過端午,更別說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的錦兒了。
呂慧不可置信的看著司空凌,一瞬間神情已換上了傷痛,殿下對她太不上心了,雖然受傷的只是一個丫鬟,但是始終是她的人,他連施捨一聲過問都不肯。
端午低垂著頭,靜默地跟在司空凌身後。這些日子以來,端午已經習慣了他對她的忽視,除了伺候他就不用多想。
待司空凌一行人遠去後,呂慧才露出狂風暴雨般的怒火來,咬牙切齒道,“傳太醫來,錦兒先退下。來人,擺架聽雨閣!”
“是。”丫鬟們雖不解呂慧夫人為何要在此時前去聽雨閣,但還是備好雨傘,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後。
聽雨閣,萱芝夫人的別院。此時的萱芝坐於閣樓窗前,雙手撫琴,雨打綠葉,且聽風吟,別有一番趣味。呂慧邁入閣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