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賀見勢也退出書房。
堯國邊疆司空凌早已在當初班師回朝之時部署下精銳之師,伺機攻打堯國,命令早在三日前頒下去,只待捷報。況且,眾人皆知辰國若要兵堯國,必須渡過滋河,而滋河上方的鐵索橋早已被山洪摧毀,現如今正在緊鑼密鼓地重新修建中。
當然,這迷惑世人的假象皆歸功於遲墨。如此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障眼法,誰人不受惑?
遲墨對端午還真是用心良苦呢,簡直就是不惜一切代價。
“啪——”司空凌手中的金樽應聲而碎,眸中複雜凌厲的眼神不言而喻。
而皇宮內的鳳棲宮,皇后滿目淚痕,神色傷痛,“徇兒,掣兒是不是真的死了?”
“母后……”司空徇方目中沉重盈斥,“三弟和他的貼身侍衛確已消失無蹤,翻便整個京城也不見蹤影。”
“地上沒有那就地下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掣兒找回來!”皇后猛然一拍鳳塌上的扶手,眸中閃過一絲厲色。
“是,徇兒馬上命人去找,母后小心鳳體。”
“徇兒,你不要瞞著母后,是不是司空凌派人殺了掣兒,然後棄屍荒野?”皇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來。
“母后……”司空徇神色愈加沉重,眼中傷痛跟掙扎明顯,他該如何告訴母后三弟已悲慘遇害這個晴天霹靂?
“說!”皇后再次猛然一拍扶手,丹寇鮮紅的指蓋下十指指節森然泛白,猛然起身衝到司空徇身旁,質問與憤怒張揚。
“母后……”眼眶泛紅,司空徇突地雙腿跪地,悲泣道,“都怪兒臣沒用,不能保護好三弟,連三弟的屍都沒能保住……”
猶如五雷轟頂,憤然厲色的皇后懵了,面色唰地慘白,“你,你說,什麼?”
“兒臣只查到,有人在三弟回府途中聽見他悽慘至極的哀嚎聲……還有,狗吠聲……”
“啊!”皇后慘痛哀叫一聲,眼角淚滴潸然落下,“不——”
十指指尖嵌入手中,愈加豔紅無比,而後竟悲慟至昏厥過去!
“來人,快傳御醫!”司空徇忙起身接過即將倒地的皇后,慌亂無比。
未過多時,皇后便已甦醒,平躺鳳床之上,臉色猙獰地恐怖,“司空凌,本宮要你血債血償!”
宛惜宮內的幻毒看來對你太淺,竟然不能將你迷幻得神志盡失!“派暗衛刺殺司空凌,誰若能取他級——賞銀千兩,封為二品帶刀侍衛!”
………【抉擇(上)】………
傍晚時分,遲墨獨自一人出現在凌王府內,昨日端午被司空凌帶去參加宮宴,而今日京城內官兵衙役四處打探司空掣的訊息,人心惶惶。遲墨頓時料到,司空凌已經對司空掣下手了,接下來就看司空凌怎麼應對皇后太子一黨的反擊了。當然還有辰國皇帝的憤怒,以及刑部的調查。
以司空凌的能力,這些通通都不是問題。刑部之人早已悉數效命於他,又有左右兩相的支援,再加上手握辰國三分之二的兵權,太子之位唾手可得。再者,以司空凌的秉性,就算得不到太子之位亦會舉兵造反,自立為王。到時候恐怕更會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暗忖間,遲墨已步至清竹居,嘴角又浮上那抹輕鬆無羈痞笑,伸手推開門扉,喚道,“端午。”
屋內無人回答,遲墨步入房內,巡視一圈不見人影,眸中微顯擔憂,她會去哪裡?
遲墨正欲邁出門去尋找端午便見兩名嬌豔女子款步而來,身後跟著各自的貼身丫鬟。對於凌王府上下有地位之人,遲墨皆悉數調查一番,如此才算是知己知彼。
“這不是遲公子嗎?今日又來找端午姑娘?”啼笑嫣然,聲如鸝鳴嬌脆。
“閔妃娘娘、呂慧夫人莫非知道端午身在何處?”遲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