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懷的萱芝夫人,她們一定會非常感動。”端午繫好寒玉,緩緩起身,平靜無波。
“怎麼,你不感動?”司空凌扳著端午的下巴,玩味甚濃。
“我只是殿下的一個賤婢,我為什麼要感動呢?”呵,端午揚眉反問。
“遲墨當初要帶你走,是你唯一離開我的機會,你選擇留下,我亦然重新接受你。實話說,以前我從未將你放在過心上,你的死活對我來說絲毫不重要。現在不一樣,我已經習慣了你的存在,你也應該習慣這樣的我。”一向不善表達感情的司空凌,第一次對一個女子袒露心扉,儘管語氣冷傲無比。
“如此說來,我應該感謝殿下對奴婢的厚愛了。”清澈的狐眼沒有多餘的情緒,端午早在司空凌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她只是他的賤婢時,她就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奴婢,而不什麼和親公主,更不是他日後寵愛的妃嬪,如今頂多算作一個得寵的通房丫鬟。
況且,這算是得寵嗎?端午不知道,或許這只是司空凌偶然的善之舉,待他厭煩後定然棄之如敝屐。
微眯細眼,司空凌眸內的柔情有片刻凝滯。端午以為他會怒,亦桀驁不馴地迎上他咄咄逼人的陰寒眼神。然,司空凌卻猛然一抬下巴,使端午仰望他,道,“如今你連這般語氣跟我說話我都已經習慣了。”
端午迅收斂了視線,不再與司空凌對視。他的眼眸實在太過深邃,如一汪幽黑的寒潭,一旦陷入其中,定然不能自拔。“奴婢知罪。”端午用一種很卑微的語氣道。
“我已經不把你當作奴婢了。”司空凌放開端午的下巴,轉眸看向殿外,“你可以在府上散散心,但必須得有影衛跟隨。現在府上並不平靜,沒事最好勿要出殿。”
什麼時候起,司空凌與她說話並不是以本殿下自居了呢?他們之間什麼時候可以平等相待了?一直以來,她似乎都是他的罪婢,她總是得承受他的懲罰,如今卻可以如此平淡相談,是不是過往都可以當作不算數?
“恭送殿下。”端午躬身行禮,縱然他說他不將自己當作奴婢,但她也不會忘記她的身份。
奈何她從來都不是高高在上的清塵公主,只是一介小小的婢女。
一身朝服,器宇軒昂,司空凌平添了幾分王者之尊的霸氣。清晨蓬勃朝陽光輝灑在司空凌的身上,渾身周圍鍍上一層金邊,走在金光燦燦的大道上,背影飄灑俊逸地不可方物。端午心頭猛然一酸,急急轉過頭來,秋姐心疼的看著她,殿下的那一席話秋姐亦聽得清楚明白。
“端午,孩子,你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殿下他終於看見你了……”秋姐幾欲喜極而泣。
“可是,我已經對他死心了。”端午止住心頭的苦澀,語氣淒涼。
“嗯,可是,你始終是屬於他的女子,雖然沒有明媒正娶,可天下誰人又不知道堯國的清塵公主和親於四殿下呢?如今,他只要能好好待你便好了,端午,你就不要再惹他生氣了。”
“我明白,我明白。”所以,從一開始和親於他,我便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到現在,寧願那樣殘忍地對待遲墨,也沒有離開他。端午的眼淚簌簌地掉下來,她突然很為自己悲哀。
“孩子,別哭了,走,秋姐煮了桂花羹,去嚐嚐。”秋姐抹掉眼角快要落下來的眼淚,然後又拉著端午的手步入殿中,用銀碗盛了一碗桂花羹放入端午手中,“快嚐嚐看,喜不喜歡吃?喜歡吃的話,秋姐每天都給你做。”
“嗯,喜歡,好。”眼淚掉進銀匙裡,和桂花羹混在一起,端午嚐到的是眼淚的味道和秋姐的一片用心。
“喜歡吃就好。”
朝陽徐徐高升,炫紅的光芒照進永泰殿中,一片祥和。
而聽雨閣內,萱芝閉目平躺於床榻,米樹敲門後輕聲入內,道,“夫人,殿下派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