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午沉默沒有回答,她想閔妃或者那兩個夫人會有一番言辭的,她實在不願意跳入她們的苦海中。
然而眾人卻都是一陣沉默,氣氛甚為怪異。呂慧嘴角愈加上揚,放下手中繡品走向端午,拉起她的手喜笑道,“端午妹妹沒說話,我就當同意便是了。”
端午輕輕躬身行禮,借勢抽回握在呂慧手中的手,語氣平穩道,“是。”她實在無法猜測得到那些夫人妃子們意欲何為,她只是一介小小婢女,美貌才藝樣樣遜色於她們,為何她們卻不肯放過她呢?
“有你們兩位妹妹伺候著殿下的衣食起居,本宮也算是放心了。”閔妃寬容而大度笑道,殿下若真要封賜端午為妃,誰人敢阻攔?殿下不想給端午名分,誰人又能強迫得了殿下寵幸端午?端午在凌王府的路,還是隻有殿下一人說了算。
萱芝和呂慧皆微抬了下眼眸看著閔妃,她一向以寬容忍讓聞名凌王府,不然府上也不會有這麼多麗姬了。如今看來她也默許端午成為殿下的侍妾,兩人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又迅收斂起來。
“呼,呼……”萱芝突然捂住胸口大聲喘起氣來,面色剎時蒼白,躬下腰肢眩然欲倒,身後的貼身丫鬟米樹見勢立即上前扶住她,焦急問道,“夫人,夫人,是不又病了?!”
一語驚起千般波瀾,閔妃、琪婕和呂慧夫人皆齊齊詫異地望著萱芝,關切道,“萱芝妹妹,你怎麼了?太醫,快去請太醫來!”
一旁的端午三人亦微蹙著眉頭看著萱芝夫人,她原來一直都有病在身,只是看來連閔妃她們都不曾知曉。
“扶,扶我回,回院。”萱芝虛弱無力地靠在丫鬟米樹身上,斷斷續續道。
“是,夫人,你撐著,馬上就好了。”米樹慌亂地扶起萱芝走向清竹居外。
餘下閔妃、琪婕和呂慧夫人相視一眼,二話沒說便跟著萱芝身後,走向聽雨苑。
未過一個時辰,凌王府內的丫鬟們則私下交頭接耳地談論著今早萱芝夫人病的事。萱芝夫人身體一向很好,連犯風寒都極少,行事又小心謹慎,怎麼會病呢?只是這下又苦了在聽雨苑當差的丫鬟奴才們,若是一個不小心惹怒了萱芝夫人,估計又免不了一頓責罰了。
而永泰殿中,依舊一片幽幽昏黃,採柔環著司空凌的結實腰桿,頭靠在他的胸前,嘴角的笑容幸福而滿足。
昨夜她替司空凌針灸了整整一夜,赤色的血液異常鮮豔奪目地從左手無名指指尖流出,採柔立馬開了一副補血養氣的藥方命令丫鬟們煎來。子時前,司空凌的面色終於恢復如常。而子時一過,臉色立即幻變為橙色,採柔決定午時再替司空凌施針。
………【萱芝之病】………
期間正餐時間,舒賀定然會出現在殿內仔細檢查司空凌的傷勢一番,見司空凌依舊昏迷不醒以及採柔穩如泰山壓頂不變色的氣質,便微微躬身離去。在凌王府,他下令說殿下已出府遊玩,各院在此期間皆要安守本分,若滋事定不輕饒。司空凌出府不歸是屢見不鮮的事,於是府上都不知曉司空凌已受傷。今早他也與翟洛透過暗探取得聯絡,洛侍衛會在日暮前趕回來。
翟洛沒料到他離開後會有人膽敢刺殺殿下,周身冰冷而殺意強盛,於是快馬加鞭趕回京城,而至於欺負端午的那個人渣他則交由影衛護去抓捕。即使司空凌不受傷,翟洛亦會在十五前回京,端午的寒毒她獨自一人承受不來。
於是在辰國堯國官道上,一襲玄色錦衣駕馬賓士濺起一路粉塵,日夜不息。
而聽雨苑中,萱芝平躺於榻,臉色蒼白如紙,完全不復往日的生機勃勃。而閔妃等人則坐於內室,焦急等待太醫診斷的結果。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太醫才才垂頭對閔妃道,“參見閔妃娘娘、琪婕夫人、呂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