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葉清言三人離開了,留下幾個男人癱坐在椅子上呻吟。
習武幾年,現下哪怕身子最弱的葉時言,也能輕鬆對付一個男人。
幾人出手迅速,幾乎沒有引起任何騷亂,便解決了這一場爭端。
她們臨走的時候,老魏兀自掙扎著道:“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
葉清言停下腳步,轉過身對他淡淡地說:“此事本就是你有錯在先,如今也算得了教訓,我們便不與你計較了。”
“你們可知我是誰?”老魏虛張聲勢道,“今年的新科狀元,與我可是同鄉,還要叫、叫我一聲叔公呢!你們敢打我,信不信我讓、讓你們全家都遭殃!”
“嚯!”
不等葉清言發話,葉俞言便拉了一張椅子過來,一屁股坐了下去:“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讓我們全家遭殃?”
老魏方才就是被她揍了一頓,這會兒見了她,身子不由抖了抖。
“俞言,別鬧了。”葉時言拉了拉她的袖子。
從幾年前開始,她們便一直恪守著謹言慎行的規矩,在外時無論是穿著還是行事都十分低調,儘量不給葉家添任何麻煩。
今日也是這個老魏太過了,她們才順勢教訓了這幾個人一頓。
且既然是狀元遊街的日子,不管路上還是茶館裡都人聲鼎沸,方才她們的動作,根本沒有人留意到。
“方才他們不是說要請咱們喝茶麼?”葉俞言紋絲不動,“那咱們坐下喝一喝也無妨吧?剛巧旁邊就是窗子,等會兒狀元到了,喊上一聲,說不定還能叫他們叔侄相認呢!”
“在這裡能看得到什麼?”葉時言搖頭,“樓上定了包廂,不如上去再說。”
葉俞言對她言聽計從,連拉帶拽地將老魏提了起來:“走走走,你也跟著上去,有你這個叔公在,等會兒說不定狀元郎還會上樓敬你一杯茶呢!”
老魏的心慌得厲害,他求助般看向旁人,他的那些“朋友”個個垂著頭裝死,誰也不搭腔。
這茶樓臨街,樓上是雅間,平日裡上去的非富即貴,而到了這樣重要的日子,能在樓上定包廂的,單單有錢是不行的。
他止不住懊悔了起來。
“我、我方才……”他囁嚅著想道歉,但朋友都在旁邊坐著,他一時間又拉不下臉來。
葉俞言不給他時間,拖著他分開人群便上了樓。
一推開包廂的門,幾人便聽到陳鈺笙抱怨:“怎麼這麼慢,我等你們好久了!葉俞言,是不是你又磨蹭?”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朝門口看來。
在看到葉俞言拖著的老魏時,她厭惡地皺起眉來。
“這人是誰?”陳鈺笙問道,“髒兮兮臭烘烘的,你們帶著他上來做什麼?”
葉清言三言兩語將樓下發生的事說了,陳鈺笙大怒。
“好你個無賴,竟敢讓小言給你們敬茶!她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她敬茶,你喝得起嗎?”
老魏已經徹底沒了方才的氣焰,賠著笑說道:“誤會,都是誤會!方才是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三位小姐,您、您就別同小人計較了……”
陳鈺笙冷笑:“你既是蕭子期的叔公,那便在這裡等著,等會兒蕭子期他們到了,我倒要把他叫上來問問,他的家裡是怎麼出了這樣一位好叔公的!”
蕭子期便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同樣是陳太傅名下的學生,陳鈺笙自然是見過他的。
老魏的腿都軟了,他顫巍巍地懇求:“小姐息怒啊!什麼叔公,都是小人隨口胡謅的,是小人胡亂攀親戚,同狀元郎沒有任何關係!”
他其實並沒有說謊。
他和蕭子期確實是同鄉,按著輩分算,蕭子期叫他一聲叔公也是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