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發,額上點著一顆紅砂,一人滿頭褐發,身掛白色披風,兩個人皆充滿了儒雅隨和的氣質。
來人正是文詣經緯的成員,也是墨傾池的徒弟,江城子與山亭柳。
“姑娘你說,如何是好?”江城子與山亭柳各自說了半句,問道。
“江山、天下?”
雖不認識眼前兩人,但縹緲月也沒有拒絕,沉思片刻後,回答道:“但你們所提二事非同,不能一概而論,前者執深,需歸心中庸,或能償願,後者只是不知珍惜罷了。”
“執深行愈差,長擁易忘卻,姑娘明慧,比不會像咱們困陷於這些問題吧?”
山亭柳笑意盈盈地看著縹緲月,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縹緲月一時語塞,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他們是有意提醒我不要太過執著,否則容易行差,但天闕眾人之仇,不能不報,無論如何,我必須要找到墨傾池。”
就在縹緲月再次堅定決心之時,文詣經緯另一處,但見一名俊逸少年折枝為筆,收云為墨,鳳凰彩翼,隨之展若霓衣,即出俗塵。
就在少年作畫之時,一道白衣黃髮的中年人匆匆走入,“老二!”
只見少年淡淡撇了一眼來者,不慌不忙的將最後一筆落下,這才說道:“幸好是我,心穩氣沉,不驚外物,若是換了別人,怕是鳳要折翼,凰將垂淚啊。”
不等中年人回答,少年兀自化筆為扇,語帶調侃的笑道:“疾行至此,是你知道我要大展畫藝?唉,畫擺那邊了,你眼中的崇敬我也收下了。”
“我只是來告訴你,方才我和江城子山亭柳遇到一個外人進入文詣經緯,他們正在應付。”
中年人一臉嫌隙的說道,顯然是對少年的自戀習以為常了。
“他是生了三頭六臂嗎?自我們整頓過後,來訪此地已非困難,何必急著向我報告,又因何說應付?”
“她來此,是想找墨傾池!”
提到這個名字,中年人臉上神情隨之一正,而這也讓少年輕笑著搖了搖頭,“可憐,不過片刻,他將敗興而歸,不過文詣經緯的良好名聲需要維持,你們可要代我對別人好點。”
“她,柳眉杏眼,朱唇皓齒,蕙質蘭心,勝似天仙。”中年人口中忽然蹦出一連串讚美之詞,笑著看向了少年。
“咳咳”
只見少年略顯尷尬的咳嗽了一下,態度馬上一變,正襟危坐道:“有客遠至,主人不見,實在有失於禮,快走吧,前去一會。”
“唉,風流不改啊”
少年張開摺扇,面不改色地笑了笑:“卓異風流,如此讚歎,遠滄溟腆顏收下了。”
少年正是文詣經緯二主事——天行無方·遠滄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