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飛道:“大家住手,是誤會……”
茹小意截道:“不是誤會。”
項笑影急道:“你不該殺人一”
茹小意打斷他的話:“李神相不在這裡,他也不是傅晚飛。”
她冷峻的向少年問:“你究竟是誰?年紀小小,如此深沉。”
少年人神色自若,只談淡一笑:“美孃兒.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茹小意氣得臉色微白,道:“傳聞裡,傅晚飛是使刀的,而事實上簿晚飛是飛魚塘沈南里的弟子,決不會使檔把,李神相也不會,你手上提的武器卻是擋把。”
少年人笑道:“憑這個設想就下結論,未免太武斷了一些。”
茹小意氣起來的時候更是英姿颯颯,“李神相跟傅晚飛素以兄弟相稱,你不該叫他‘李叔叔’。”
少年人揚了揚依舊道:“哦?李叔叔是這樣的麼?”
茹小意道:“江湖上人早已傳你們已結義。
少年人道:“江湖流言,未必足信。
茹小意道:“所以我一直以為自己多疑,但直至你佯說見李神相後,說他救我們乃平生最得意的事之一,那就大謬不然。
少年人道:“我說錯了這一句話?”
茹小意眼眶隱隱有淚,聲音轉而激動:“因為你不知道,李神相雖救了我們夫婦,但卻救不潔我們的孩子……以李神相的為人,想必自責於心,又怎麼會得意如此?”
少年人沉思半響,終於道:“所以,你就留心提防了?”
茹小意白了丈夫一眼:“幸好有提防。項笑影苦笑一下,卻嘉許的看著他的愛妻,向少年人道:“你人小鬼大,機詐深沉,叫什麼名字?”
少年人一笑道:“土豆子。
項笑影皺眉道:“什麼?
茹小意道:“原名叫什麼?”
土豆子慫慫肩:“姚到。
茹小意緊接著問:“你跟西廠的人是什麼關係?”
土豆子似震了震,眼睛茫然了一下,不過,這只是一下子,土豆子又眯起了眼睛。“你是看樹上死人展出來的衣飾得知的吧!
項笑影聞言這才望去,只見茹小意飛劍釘於樹幹上的人,下襬衣裙給樹根掀開,隱現出西廠番子的服飾,心中對他妻子大感震佩。
茹小意問:“我只問你是不是!她如水的眼神凌厲起來,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態。連膽大妄為的土豆子也不敢逼視。心中卻是愛煞。
土豆子笑道:“你丈夫是我們要拿的人,你不是,我原想抓了你丈夫。留下你。
茹小意冷笑道:“你對我倒慈善啊。”
土豆子淡淡一笑道:“那也不是。我設計此事,主要倒是為了你。
茹小意一怔,氣得笑起來道:“我幾時成了主犯?
土豆子突然抬頭。
他抬頭的目光厲而狠,而且有一種說不出的淫邪,一個拿著刀趁兩條野狗交合時切下去的人才會有這種神情,這令茹小意也吃了一驚。
“不是押你回京。而是我要你。土豆子的聲音變得又粗又啞:“我要你。
茹小意看見他兇狠的表情,不禁退了一步,項笑影上前一步,護著他的妻子,搖頭嘆道:“你這孩子,真要不得……”說到此處。突然臉色大變。
他顫聲道:“怎麼……?”
茹小意也變了臉色,臉色白得像一朵水邊的花。剛麗而清。“我們……沒有喝茶……”
土豆子盯往茹小意的臉,像一隻蒼蠅粘住蜜糖不走:“茶裡有毒藥,薰香裡卻有迷藥。。
他的目光忽而落到茹小意的腰部,再掃到她的胸脯,然後又回到她的臉上,兩道眼光就似兩隻沾了泥濘的刷幹,茹小意只覺得給他的眼睛看過,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