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的瞪大眼,他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吻她?她氣極敗壞的想離開他的唇,奈何被制住……
不等她有所反應,黑龍暗已自動的移開唇,邪魅的笑意再度揚起。
“如何?將死的感覺很好吧,是不是想再嘗一次?”冷峻的面容俯向她的耳,他事不關己的開了口,“你會的,但是不是現在。因為、這太便宜你了!”低如鬼魁的嗓音讓她知道了一個事實——這輩子,她註定要栽在他的手中。永遠逃不了了!
隔天,宮外大廣場的審判教許多老百姓嚇白了臉。
他們可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刑罰陣仗。
死了不打緊,更慘的是死後還被人在光天化日下鞭打到皮裂肉綻、懸吊示眾……
裘恨妄想奪位謀國的下場,就是讓自己死無全屍!
圍觀的群眾中有些嚇得昏死過去,有人連昨夜的菜渣都吐了出來,孩子們啼哭不止,更有人以袖掩面。捂耳,不忍聽聞……那場面真是無法形容的恐怖!
要不是黑龍暗捉著她的手,此刻水音早已拔腿跑開,面對這樣血淋淋的悽慘景象,表面上她再怎麼無動於衷,內心卻仍忍不住驚駭……這片土地上已有十年不曾因為審判而沾染血跡,而黑龍暗的出現,竟在短期內將一切攪得天翻地覆。
女人的尖銳哭喊聲驀地劃過,一堆牽涉到裘恨竊國叛變事件的待女、女官們,被縛住手腳,像待宰豬隻般的串成一列,被送了上來,臨時搭成的審判臺上瀰漫著呼天搶地的求救、哭泣聲,為首的赫然是一身狼狽、披頭散髮的媚兒。
不過是收受賄賂,幫叛黨引路,竟被判為流放千里或是沒入充軍……霎時,臺上哭喊聲此起彼落、亂成一團。
其中哭得最大聲的首推媚兒,她什麼都沒做啊!本來裘恨要她絆住黑龍暗,趁他沉醉在溫柔鄉時,再來個出其不意的襲擊,但沒想到那天在百花宮,黑龍暗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不斷的命人拂琴、拂琴……聽得她都快耳聾了!結果沒料到……他不但什麼事都知道,還能不動聲色的耍弄她於股掌間,末了,更安了她一個通敵之罪——沒入充軍、終身為奴!
不甘心!她不甘心啊……媚兒嚎陶大哭。
水音再也忍不住的喚虹影前來,要虹影攙扶她離開現場。
再待在那兒也沒用、只怕到時她會管不住自己的心,只想一刀殺了他。
在虹影和幾名侍女的陪伴下,水音極艱難的離開廣場,走到了大街上。
由於大部分的百姓都已集中到廣場前,因此,此時街上少了平常的喧鬧,冷冷清清的。
眼見水音每走一步,彷彿都要掏盡全身力氣般的困難,虹影忍不住的想背起她。
“用忙!我還行。”水音泛白著臉,氣喘吁吁的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正想拉起半跪在地上、背向著自己的虹影,卻教一聲突如其來的大哭聲給引去注意力。
“求求您救救我們的孩子,只要您能治好他。您要什麼都好,我們夫妻倆來世給您做牛做馬,還您的大恩大德……求求您老行行好,咱們在這給您跪下了……求求您……”藥堂外,一對心急如焚的年輕夫妻正不斷的以頭叩地,用力的哀求著,在那名衣衫檻樓的年輕婦人手中,還抱著一名嬰兒,小男嬰已經嘴唇泛白,呼吸微弱。
“快起來,老朽擔當不起!不是咱們不治,堂裡每個大夫都給瞧過了,卻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怪病?咱們真的無能為力……”站在門前滿頭白髮的老掌櫃,一臉歉意的拉起身前的這對夫妻。
“真的沒法子了嗎?”
“唉!”藥堂老掌櫃這回更加抱歉的搖著頭,心中覺得非常過意下去。
“哇……”年輕婦人此刻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瞧著自己懷胎十月的心頭肉。
年輕的男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