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朝歌的情況時好時壞。

特別是，當他將一系列的因果告知蘇離之後，他的氣息很快就再次的衰竭了下去。

這一次，他的情況已經變得明顯有些糟糕了起來。

他靜靜的被枷鎖著，身體卻像是開始被石化一樣，顯出了一絲被風化的跡象。

這種跡象, 就是一種類似於化道的前兆。

即便如此，風朝歌在聽到蘇離的一系列話語之後，還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這個時候，他便是連嘆息也都是非常艱難的。

“不撞南牆不回頭。”

“或許，無論這世間的因果變化多少次，這條路永遠都會無休止的這麼迴圈的走下去，形成一個真正的圓, 沒有始終。”

風朝歌只是輕聲喃喃。

但是而些話, 蘇離卻很清晰的聽到了。

蘇離沒有回應。

有些事情, 有些因果看似平凡普通，但是很可怕。

更遑論，此地牽引的因果來自於雷衍王蘇衍，蘇離是不會接的。

接了或許有好處有壞處，這其中的機率各佔據一部分。

如果是好處方面還好說。

如果是壞處的方面，那就真的是會引發‘雪崩’一般的巨大災難。

這個結果，蘇離如果沒有任何牽掛，那麼他是無所謂的，直接莽就行了。

但是他如今揹負的不僅僅是他自己。

而且，這時候三千大道並沒有牽引蘇離的感官，讓蘇離生出‘接納’的衝動，那麼蘇離自然也不會去做。

蘇離對自身的能力固然頗為自信，但是在這方面，大命運術大因果術那是真正專業的。

既然命運和因果都沒有牽引，他主動出擊，結果是必敗無疑的！

風朝歌喃喃之後, 神色更顯萎靡了幾分。

蘇離道：“風皇，你如今的情況不是很好, 需要幫助麼？”

蘇離說著，又補充道：“如果需要的話，我倒是有一些能力可以幫你脫離困境。”

風朝歌搖了搖頭，道：“蘇人皇……經過一些因果共鳴，對於現實裡發生的部分事情，我也已經有所瞭解——你的好心我心領了，不過如今，你還……太弱了一些，還遠遠……不夠。”

風朝歌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還是很認真也很嚴肅的。

蘇離知道，這是事實。

實際上，就是這祭天古城內的因果，蘇離都很清楚的知道，他觸碰不得，也還依然不夠資格去觸碰。

但凡牽扯到不朽的因果，他其實是沒有對應的真正實力去應對的。

當然，如果他去應對的話，結果就會變得不同——這一點很早之前，姜雨凝和不朽淺藍都提醒過他。

蘇離道：“我的確實力並不強。”

風朝歌道：“你如今修行的實力境界……到了什麼層次？”

蘇離道：“地仙境的層次，嗯，這個是我所立下的洪荒皇族道統裡的境界劃分，差不多就是化神境的層次吧。說是嬰變境九重圓滿的話，也不止；說是化神境九重圓滿，又不是很夠。”

風朝歌微微沉吟，道：“洪荒皇族……你立下這樣的皇族，那麼是否會其中的一種特殊的傳承功法呢？”

蘇離道：“什麼特殊的傳承功法？”

風朝歌再次陷入了沉默。

從蘇離的回答之中，他顯然已經判斷出，蘇離並不會。

好一會兒，風朝歌才再次道：“我大概明白，我存在於這裡的意義了。”

蘇離若有所思，道：“傳遞這樣一份特殊的功法傳承？”

風朝歌道：“關鍵是，看你是否願意聽，願意接受。”

蘇離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