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經褪盡鉛華了。

李娟之前還很是不以為然，但如今親身體會了一把之後，才意識到，胡辰的破防，完全不是胡辰無能，而是蘇離的變化導致。

這時候，李娟才真正的重視了起來。

要知道，從低俗中脫離出來，這是一種世俗的改變！

這就是真正的洗盡鉛華，這無論是在華夏那邊還是在這邊，一旦發生這樣的蛻變，那人就會變得極為的可怕！

鉛，古代用於化妝；華，外邊的華麗。

洗盡鉛華，在華夏那邊，表現出來就是洗掉偽裝世俗的外表！

人生不在初相逢，洗盡鉛華也從容，年少都有凌雲志，平凡一生也英雄!

這在華夏都是人性的蛻變，是品格和意志的昇華。

放在這般世界，這種變化就很可怕了。

這種存在，想要對付是極其令人頭痛的！

李娟這時候甚至有些慶幸——慶幸在蘇離洗盡鉛華之前，完成了底蘊上的抄底，獲取了蘇離最大的秘密。

若非如此，如今想要對付蘇離，將會變得極為的困難。

甚至因為不知曉蘇離那三千大道之中那些頂級大道的存在，而不斷的吃虧，不斷的落入對方的掌控。

李娟深吸一口氣，神色平靜了下來，道：“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去做的。”

蘇離不以為然，道：“你做也無所謂，反正你做的噁心事也多，如今這些做了又算得了什麼呢？無關痛癢罷了。”

李娟道：“你還是意難平吧？”

蘇離澹澹道：“人最大的成長，就是開始變得有自知之明，可惜你還沒有。”

李娟道：“要說自知之明，那我的確有話說了——至少目前為止，這裡的許可權是我的，我允許你來這裡蛻變萬道龍晶了嗎？”

蘇離道：“要這麼說，那就得說一說天池血河的因果了——天池血河是成就忘塵寰的關鍵，而天池血河的孕育，源自於我的記憶禁區。你和我談許可權？你的意思是在質疑被賣掉的兒子的血脈正統性？”

李然：“……”

蘇離道：“華夏有遺傳的說法，有dna的鑑定。一個孩子不是你養大了，那你就一定是他的父母，父母這種定義還有親生和非親生的說法。

更遑論，你們的行為嚴格來說，能算得上是拐賣——我不計較便罷了，真要論許可權，還是那句話，你配嗎？”

李娟深吸一口氣，努力的保持著鎮定。

雖然蘇離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音調，都特別的搞心態，特別的能讓她上頭。

但是她知道，此時不能硬來。

蘇離本就是個硬骨頭，如今處於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狗模式，自然更是逮誰咬誰。

為了三千大道……

李娟暫時壓下了她的強勢與桀驁。

就如同為了獲取那些瀕死的富豪的財產而甘心以十八歲之年齡下嫁給八十歲的老人的那些女子一樣。

她可以自我催眠這是嫁給了愛情。

李娟此時也是一種‘為了大道而犧牲’的心態。

所以她漸漸地已經不再破防。

而當她這種‘不再破防’的姿態呈現出來了之後，蘇離反而舒服了幾分。

這就是慣性牽引——這就是底線的踐踏。

同樣的手段，同樣的得寸進尺。

當一次次的被打壓被羞辱而不反抗之後，李娟的底線就會被一次次的踐踏。

最終，她會一退再退，退無可退。

那時候……

她的下場會無比的悽慘。

蘇離沉聲道：“無論如何，如今，忘塵寰，我為主宰。”

蘇離澹澹道：“天池血河，我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