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
榮雙當著上官勇的面,給世宗餵了藥,又給世宗紮了針。
上官勇世宗的臉色漸漸緩過來後,才開口道:“聖上,您的身體?”
方才若是能忍得住,世宗是一定不會當著上官勇的面吐出血來的,這會兒世宗只能跟上官勇道:“老毛病,衛朝不必擔心。”
上官勇不擔心世宗的身體,他只擔心這仗要怎麼打?皇帝御駕親征,結果重病在軍中,他們這些將軍是要忙著給皇帝找大夫病,還是顧著打仗?這樣的身體,還親征什麼呢?上官勇盡力剋制著,沒把這會兒心裡的情緒流露出來。
“此事不要往外說,”世宗著上官勇道。
“臣遵旨,”上官勇領命道。
“你派人去這幾個村落探一下路,”世宗道:“朕現在耽擱不起。”
上官勇領了旨,了榮雙一眼後,退了出去。
“聖上,”榮雙在上官勇退出中軍帳之後,跟世宗憂心道:“您不能再往前走了。”
“回京城去等死?”世宗一笑,道:“不必了。”
榮雙沒法勸,方才上官勇那一眼裡面的不滿,他是得真切,榮雙委屈卻百口莫辯。
上官勇出了帳,白承澤便問道:“衛朝,我父皇方才怎麼了?”
上官勇木著臉道:“方才聖上說他有話要與榮大人說。”
方才上官勇叫的那一嗓子雖說聽不出慌張來,可是世宗要見榮雙,應該由世宗發話吧?中軍帳外的眾人都不是傻子,上官勇的話在他們聽來,就是欲蓋彌彰。
安元志說:“姐夫,聖上怎麼說?”
“我會派人出去探路,”上官勇著安元志道:“你在這裡等著,不要再放肆了。”
安元志點了一下頭。
上官勇帶著人去了前營。
白承允往中軍大帳旁的空地上走去。
安元志想了想,還是跟在了白承允的身後,小聲道:“四哥,我姐夫方才那一嗓子,我覺著,聖上的身子可能又不好了。”
白承允了安元志一眼,沒有說話。
安元志道:“四哥,我就要帶兵先行了,後軍那裡放著軍中大半的糧草軍需,還望四哥你小心一些後軍營。”
“我知道了,”白承允答應安元志道。
“不管出了什麼事,我覺得四哥都不要離開聖上的好,”安元志又小聲跟白承允說了一句。
安元志的話只說了一半,但白承允能聽懂。
若是世宗真的在軍中出了事,那麼白承允只有在世宗身邊寸步不離,才能保證這位世宗朝的四皇子可以在軍中成皇,畢竟世宗最親信的部下在最後一刻,只會待在世宗的周圍,不會遠離,不接手這些人的忠心,白承允一定成不了皇。
“四哥,”安元志說:“五哥在軍裡有暗中的勢力,你一定要小心。”
白承允點頭。
能說的話都說了後,安元志衝白承允一拱手,說:“四哥,我去我那五萬人去了。”
著安元志轉身要走,白承允喊了安元志一聲:“元志。”
安元志回身又站下來,說:“四哥還有什麼吩咐?”
“謝謝你,”白承允跟安元志低聲說道。不管安元志是不是出於真心,這聲謝白承允覺得自己應該說。
安元志一笑,露出了一嘴白牙,說:“四哥還跟我客氣?元志日後還指望著四哥的大樹好乘涼呢。”
白承允搖下一頭,道:“你去吧。”
安元志往前跑走了。
白承允再走回中軍帳前的時候,見白承澤靜靜地站在那裡,中軍帳前沒人敢與他搭話,這讓白承澤站在那裡有些勢單力孤,被孤立了的樣子,只是白承澤的臉上一派雲淡風輕,全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