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嗎?”
安元文不知道該怎麼跟安太師說自己此刻的心情,靠安元志保來的一世富貴,這跟嗟來之食有什麼區別?
“去吧,”安太師又提起了筆,埋首到了公文裡。
“兒子告退,”安元文只得給安太師行了一禮後,退出了書房。
“大少爺,”書房外站著的小廝們看到安元文從書房裡出來,忙都給安元文行禮。
伺候安元文的下人也打著傘迎到了安元文的跟前,問安元文道:“大少爺,這就回房嗎?”
安元文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下人高舉著傘,整個傘都打在安元文的頭頂上,這個下人自己淋得全身溼透。
走出了這個書房庭院後,安元文跟下人道:“想辦法去打聽一下南小門外的事,大管家那裡問不出來,去問跟著大管家辦這差事的人。”
下人忙就應聲道:“是,奴才明白了。”
安元文走近自己院子的門前時,寧氏夫人帶著幾個丫鬟婆子從院子裡迎了出來。
“進去吧,”安元文看一眼剛入秋就已經穿上了薄襖的寧氏,小聲說了一句。
寧氏輕輕哎了一聲,走在了安元文的身旁。
等夫妻二人回到了房裡,有婆子給安元文送上了茶點。
寧氏夫人坐在了椅子上後,就不想再動彈了。安家一直想要一個嫡長孫,她是連生了四胎女兒後,終於生下了一個兒子,結果這一胎不但懷的辛苦,生產的也辛苦,硬是把寧氏的身子給熬壞了。寧氏搓了搓發冷的雙手,看著安元文說:“父親怎麼說?”
安元文說:“沒事兒,你休息吧。”
寧氏看安元文不願意與自己說話,便站起了身來,說:“妾身去看看亦樂。”
安元文聽寧氏提到自己的兒子,也只是點了一下頭。
寧氏夫人走了之後,安元文身邊的一個小廝給安元文端了洗腳水來。
安元文這裡才被小廝伺候著脫了溼了的鞋襪,安元文的妾室林氏就站在屋外喊了一聲:“爺?”
“進來,”安元文應聲的同時,衝伺候自己的小廝一揮手。
小廝忙就退了出去。
林氏進屋之後,直接就蹲下身替安元文洗起了腳來。
安元文摸一下林氏梳得一絲不亂的髮髻,道:“你怎麼不休息?”
“爺還沒休息,”林氏嬌聲道:“妾身怎麼敢休息?”
安元文的臉上這才有了一點笑模樣。
林氏說:“夫人去看小少爺了?”
“嗯,”安元文道:“你問她做什麼?”
林氏說:“妾身就是聽說夫人孃家給夫人來了信,夫人在屋裡還哭了好一會兒呢。”
這事安元文還真不知道,坐直了身體,道:“發生了何事?”
林氏說:“夫人的孃家事,妾身哪敢打聽?”
安元文在林氏的臉上捏了一下,道:“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小脾氣?正房的事,你哪件不知道?”
林氏小聲道:“妾身可真沒打聽這事兒,就是聽夫人身邊的人說,夫人孃家的侄子犯了事,落在了周相爺門生的手裡,聽說罪名不輕,夫人孃家這是求到了夫人的頭上了。”
安元文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今天早上的事兒啊,爺那時去衙門了。”
“她孃家的人呢?”
林氏說:“被夫人打發走了,爺,夫人是不是不想幫她孃家這個忙?”
安元文這會兒沒有讓美人伺候著洗腳的心情了,跟林氏道:“你回房去吧,我今天累了。”
林氏一向是個乖巧人,聽了安元文這話後,用毛巾將安元文腳上的水擦淨了,端著水盆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