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江臨突然笑出了聲兒,同時那位公子也收回了微怒,不解的望著他,他笑了好長一會兒,頭頂暗藍色頂都顫抖幾分,等他笑夠了,仰著的頭突低下來,冷凍的眸子侵蝕著那些公子的內心,聽到他一字一句咬的清楚,
“一個人過了那麼久了,若是重回人群,恐怕更多的也是不適應。孩子你趕緊走吧,我只當這是一次普通的邂逅,我不知道我是否習慣,也不知道是否能在進入這人潮中會變得怎樣。
孩子,你還小,不懂那種與一友人,在一起過命的交情,我雖然擁護愛戴我的國家,但我更擁護我們之間的友情,齊將我友傷成那個樣子,我怎能拋下所有,去幫助他?”
江臨的眼神直直的對著那個弓著身子的男人,問道:
“你這是做什麼?”
那公子拱著手,頭埋到臂彎中恭敬卻不軟糯道:
“將軍與江老前輩,之前超越友情的是……”
是什麼?
江臨愕然。
是……凌駕於友情之上,凌駕於所有感情中的那分悸動。
“花開在小一點兒的時候,被王爺接走,他不嫌棄我的出身,不嫌棄我什麼都不懂,也不嫌棄我曾經的背叛,他很好,花開好像對他……有一些想要長相廝守的感覺。”
這便不錯。
那種長相思守,坐有知己的感覺,令人慾罷不能。
情不自禁的感情衝動,卻又不是身體於身體的廝(磨),而是懂他的所有。
第204章 知己
知己是什麼?
沒有多少人可以真正的去解釋通,不少關於所謂知己例子的不少,伯牙絕弦,管鮑之交,雖是朋友,卻勝過朋友之情,倒有點兒趨向於戀人。
江臨默不作聲,花開的話便隨著他的沉默一起,消失在熱氣騰騰的天氣中。
順著江臨望著的方向,他看到幾棵老茶樹,長得粗壯,葉子細長翠綠。
許久後,江臨開口道:
“你同你口中的那位王爺,是怎樣的關係?”
花開心中一驚,又沉默一會兒,說道:
“一個無家可歸的侍衛,一個對這個無家可歸的侍衛,百般照料的王爺。”
像是突然勾起一些往事,花開微微抬起的下頜,有些悲涼。
“可否一講?”
江臨問道,語氣淡淡的,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
“講了,江老前輩便可同意隨花開回大齊?”
花開說道,江臨輕笑一聲兒,將唯一一隻手放在背後,輕輕偏頭對著花開道:
“若你講的好了,也可以考慮考慮。”
既然來了,有什麼不敢講的?反正都是同一類人罷了。
花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溫柔也漸漸爬上了眉梢,
“那年花開因為這張臉,被人送到煙花柳巷,去博王爺歡心,其實說白了,就是用這種方法,安插在王爺身邊的一個眼線罷了。
本來,花開對王爺,之前眼線對獵物的那種關係,可是王爺對花開的一步步關懷,像是……絕壁中被岩石壓著的一根小草,突然見到了陽光,萬丈碎冰上的我,突然有了一片小舟。
本來,我一直認為,能活著,能吃好,能穿暖,便是所有。我彷彿沒有悲歡離合,也沒有什麼牽掛,但是後來,我卻發現我的心彷彿被王爺牽扯著,所有心裡都是他。
他對我極好,他也懂我所有心理,彷彿所有對話他都能為我指點一二,我漸漸有些佩服他,也漸漸開始擁護他,治災荒,治水荒,一次次的經歷,花開便看到王爺的那種能力。
那種處事能力,彷彿才是他真正的實力。我也更願意擁護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