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是兄弟,怎麼能一概而論?”
“夠了”韓衛東咧嘴道:“聽楊哥的。”
金楊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心中頗為感嘆。誰說他們是垃圾,是混混,是稀泥巴,註定要坐穿牢底?每個人都有自己適合的平臺,有了平臺,他們才被重視,被重視,被需要,才感受生活的真正意義,才知道尊重他人。他聯想起第一次在邯陽北派出所見到韓衛東時的情景,在武染大門當攪屎棍攪散職工集會,私開場子被關押在派出所,被胡彪的人狠揍入院。
前後是多麼的不同。但是真正的轉變,還是源於餘大校的父親和舅舅偷偷來清遠看他。當看到他頭髮也恢復黑色,以前的耳環也摘掉,衣服穿得像個白領,在酒吧里人模人樣的端酒遞水,精神面貌和氣色和以前是決然不同,他四十五歲的父親在酒吧檯階上當場嚎啕大哭,舅舅一臉得意道:“我說他又變化,你不信我,這下信了吧。”
他們兩人的異常舉動驚動了藏青,他出來一問情況,沒得說,馬上把兩位當貴賓請了進去。
要說餘大校的父親這輩子最反感什麼人,莫過於他兒子的幾個死黨韓衛東和劉靖,在武江期間若是不小心遇上,他父親不是警告便是要挾告狀,再不然就是破口大罵咒詛,搞得韓衛東看見餘爸爸,便提心吊膽,能逃多遠逃多遠。
這次也一樣,韓衛東正在準備今天的應急酒水,忽然看到藏青把餘爸爸接了進來,當時幾乎嚇得半癱軟,連連朝劉靖和餘大校使眼色,兩人沒有接收到他的資訊,他也顧不得哥們義氣,拔腿便往衛生間鑽。
沒想到餘爸爸的腳快手快眼也快,驀地從背後抓住他的衣領,嚇得韓衛東三魂掉了兩魂,表情悽慘地轉身陪著笑臉:“餘叔……大校在那邊?“說完,他抬手指向餘大校和劉靖的方位,心道:兄弟別怪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衛東啊謝謝你“餘爸爸竟然滿臉感激地從口袋裡掏出香菸,主動遞給韓衛東一支。
“啊、啊不、不,餘叔……哎”韓衛東驚魂未定地抗拒那隻香菸,見餘爸爸來勢兇猛不容拒絕,他對逃脫徹底死了心,用一種準備壯烈犧牲的精神接過香菸,垂頭喪氣道:“您有氣就衝我發吧,打我也行,別怪他們,都是我提議帶他們出來的……”
“帶得好,帶得好真沒想到,這小崽子離開了家突然開竅了哈哈你也不錯,都不錯,都改頭換面了哈。”餘爸爸親熱地拍著韓衛東的肩膀,指著餘大校舅舅道:“他偷偷跑來清遠好幾次,每次回去報告小崽子的訊息,我都不相信。這次,終於眼見為實。”
韓衛東恍若在做夢直到餘大校和劉靖跑過來,餘爸爸又是一番猛誇,還說以前對不住大校的朋友云云,今天要請客表示感謝及歉意。
餘大校第一次在家人和朋友面前感受到雙重驕傲和自豪。
當天的酒桌上,餘爸爸叫了十六道菜,還整了兩瓶水井坊。席間,不知是酒後之言還是隨口一說,說要餘大校好好學習經營,將來他投資給他在武江開個小酒吧。
自從餘爸爸來過後,三兄弟的進步每天都看得見。藏青按時給金楊彙報他們的表現,也不吝表揚之詞。
金楊笑了笑,對韓衛東三兄弟道:“等你們都能獨立管理一個酒吧時,我準備開分店,由近到遠,先在清遠的鄰縣周餘開一家,然後去雲西市,將來回武江開……”
“我贊成”
“這決定太偉大了,哈哈”
三兄弟興奮得大呼小叫著,就差撲上去摟抱金楊。
金楊真誠道:“我會和你們各自簽署一份協議。你們每管理酒吧一年,就自動獲得酒吧百分之二的股份。”
三個人怔了怔,韓衛東搖頭道:“不,我們不要股份……”
金楊打斷他們的話,誠懇道:“這是你們應得的。不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