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段兄,這次比什麼?”就連青囊臺主的語氣也多了幾分客氣。
段甘羽一笑:“諸位聽說過‘曲水流觴’麼?”
第149章 曲水流觴的才情
曲水流觴?
在場的很多人聽過這個詞,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出生江南的沈君憂好像哪裡見過,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樂逍遙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摺扇,瀟灑地一搖道:“這本是古代的一種遊戲而已,大家坐在河溪旁,酒杯在溪流中飄蕩,停在誰的面前誰就喝酒——難道這第一關,比的是酒量?”
石公孫略帶譏諷地看了自得的逍遙公子一眼,又看了下走在前面的書呆,卻問茶迷道:“永和九年上巳日,書聖與謝安等於會稽清溪旁飲酒賦詩而名傳千古,段兄說的才情,不會是要我們這些粗人作詩吧?”
段甘羽臉上一沉。
皇甫楓流明白,提到作詩讓段茶迷想起了剛剛故去的詩情。他知道石公孫說的典故,流傳千古的天下第一行書《蘭亭序》,就是書聖王羲之在那次盛會上的不世之作。
甚至酒後王羲之自己想重新寫一遍卻再也寫不出那樣的作品了。
但一提到作詩之後,石公孫也有些尷尬,旁人也是不語。
倒是不大開口的氣尊輕輕地說道:“曲水流觴何止蘭亭一處?北京恭王府沁秋亭、承德避暑山莊‘曲水荷香’、故宮褉賞亭之‘流杯渠’甚至滁州意在亭都有,這本是故人求吉瑞的儀式,說起來和風水關係極大!”
樂逍遙臉一紅,看來自己是最淺薄的了;應雙兒微哼了一聲,不知為何,她很不喜歡這個小姑娘,特別是知道她竟是氣尊之後。
“這三家都開口了,皇甫先生不說幾句?”茶迷不緊不慢地說道。
皇甫楓流明白,段甘羽不想地劫門得到這個彩頭。
可是他在思索前面茶迷用“緣份”那場拖延時間的原因——書呆不可能只是為了接應詩情,這麼多高手在,多一個詩情未必有多大幫助。
也許書呆又轉換了陣法,免得更多的人來攪局,不過這樣一來自己這邊古國平的接應力量也會找不到他們了。一路上留的記號也許都沒用了。
而且過了這麼久時間,電話都沒有響起,這很不尋常。
所以乍聽到茶迷的話他沒有及時開口。
東方忍卻不屑地道:“氣尊都開口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皇甫楓流看了下對方臉上的傷,本懶得理他,但茶迷的面子還是要給:“想來前輩即設此局,自是知道這曲水流觴和上巳節有關,春秋時鄭國人在溱洧雨水上設立招魂幡,以蘭草祭之,以袚除不祥。後經《詩經》記載而流傳至今!”
三月三,袚褉之古禮,現在知道的人的確不多了。曲水流觴已經成祈福的活動變成了酒令和景緻。
東方忍這下有點被打臉,因為他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古禮,不要說他主要學習東桑忍術,就是另幾個風水高人知道這古禮的也不多!
好在眾人下坡已來到一塊開闊地,遠傳就是茶林,近處除了人工挖出彎彎曲曲的一尺寬小溪流,還疊放了許多硯臺,更奇怪的是,硯臺後一大群身著素雅衣裙的少女。
東方忍忙叉開話題:“這是唱哪一齣?”
皇甫楓流想:難道這茶迷等的是這群少女?這少女們到這深山來做什麼?樂逍遙的眼神在這些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材上不住地打量。
茶迷道:“那是老朽身邊的採茶女,至於比什麼過會墨老弟會和眾位說,老朽先失陪了。”只見他走了茶林,三轉兩轉身形就不見了。
眾人神色一變:那茶林無疑是一個極高明的陣法。
地劫門本來以為自己人多勢眾,另兩門派有聯合擠兌的意思,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