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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站在一旁,臉上仍像第一次見到他一樣沒多少表情,眼裡卻透著關切和不解;畫瘋卻一臉笑意,似乎在說:你終於清醒了。

皇甫楓流一陣茫然,一絲心酸,卻閉上眼鏡,恨恨地吸了一口氣,就好像要把前面看到那場景裡的氣息和自己那一刻的感覺,深深留在心裡。

他真想閉著眼睛,多沉浸在其中一會兒。

哪怕是夢,讓我,多夢一秒!

可是不僅現實是那麼困難,就算要做個夢,也並不是那麼容易,沒有人能決定自己能夢到什麼,哪怕你富可敵國。

更無法多夢一秒的原因是畫瘋的聲音已經響起,他沒法不回答、沒法不睜眼。

“你失蹤之後,沈姑娘為你擔心了整整一個晚上;你回來之後,她又幾乎照顧了你一個晚上!”

皇甫楓流睜開眼,握住沈君憂的手,剛想說什麼,她卻把手抽了回去,臉上卻露出一點讓皇甫看了心疼的感傷。

他喟嘆一口氣,問道:“小龍怎麼樣了?”

應雙兒眼裡神色一凜,嘀咕道:“千里犯險趕到這裡,是為了保護大紅袍和抓那老者;這失蹤一天、又昏睡一夜,弄得國a和公-安都手忙腳亂,這一醒來想的就是朋友,你怎麼不問問那大紅袍怎樣了?”

畫瘋卻肅然道:“不問物,先問人,皇甫老弟年紀雖輕,的確已有大家風範。”

古國平的臉上有了一點溫暖的笑意一閃而過,他語氣平緩地說:“小龍已無礙,身體裡的毒已被清除、傷口也縫合了;他體質很強,醫生說他估計幾天就可以下地了;不過……”

話未落音,卻聽身後傳來一個略有些氣虛卻依然“囂張跋扈”的聲音:“誰說我還要幾天才能下地啊?!”

眾人尋聲看去,卻見範小龍穿著白條紋的病服,一腳快一腳慢地從門口走了進來,臉上稍有點蒼白,卻依舊陽光。而門外傳來女護士的呵斥:“叫你不要下地你偏要下來,到時候傷口迸裂你自己有得苦了!”

範小龍咧了咧嘴,做了一個怪象,對皇甫楓流說:“放心,我沒事……我又不像你,有美女惦記……”他笑著側頭看了一眼沈君憂,卻發現她板著個臉,忙轉移話峰:“你到底搞什麼?怎麼失蹤了那麼久,又從河裡漂出來了?”

他快人快語,這話正是眾人想問的話,連沈君憂都轉頭看著皇甫楓流,等著他的回答。

只是眼神中還略有一絲埋怨,應雙兒的眼裡充滿了好奇,畫瘋仍帶著笑容,但眼裡卻閃爍出濃濃的疑惑。

倒是古國平先拿了把椅子,扶範小龍坐下,然後才抬起頭看著躺著的皇甫楓流。

皇甫楓流一嘆:“這事倒不急著說,前面古兄說‘不過’……是不是大紅袍那出了什麼事?”

看打範小龍無恙,他現在最擔心大紅袍;不過房間裡的其他人明顯更關心他到底發生了什麼,聽他答非所問,都有點失望的表情。

還是古國平接過了話頭:“目標根本沒有在大紅袍那出現,甚至連可疑的人都沒有。按理他們應該比我們早到一到兩天,會不會茶迷已經出事,或者無作大師的訊息有誤,那茶迷根本不在武夷山?”

畫瘋搖頭道:“絕不會;當年慕西屏和茶迷段甘羽交情非淺,而且茶迷痴迷大紅袍長年隱居於此的事,的確符合他的性格;更何況他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地出事,並且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皇甫楓流點了下頭,在路上他已經聽畫瘋說過,在七絕中,本來就是越靠後的其實修為越高。那茶迷當年本已和老八大先生在一個等級,只是被好事者湊到琴棋書畫詩酒茶裡來而已。

所以如果他真在武夷山大紅袍附近,不大會這麼悄無聲息的就被敵人所乘。因為這裡的山形地勢,幾乎沒有人比在這隱居多年的他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