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傳統的小鎮生活框架之下,家庭關係猶如一張緊密交織的網,每個人都在其中扮演著既定的角色,遵循著世代相傳的規範與期望。白逸堂和柳青言新婚燕爾不久,生活的壓力便如影隨形地籠罩著這個年輕的家庭。白逸堂為了謀求更好的發展,為了能給即將出世的孩子和心愛的妻子一個更為富足穩定的未來,不得不背井離鄉,前往繁華卻又陌生的海濱市闖蕩。就這樣,懷著身孕的柳青言被留在了老家,獨自面對家庭生活的瑣碎與婆婆的百般刁難。
柳青言初入白家大門之時,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婆婆那審視的目光中所蘊含的挑剔與嚴苛。在婆婆心中,傳統觀念根深蒂固,長子媳婦所展現出的端莊與賢惠,已然成為了她評判兒媳是否合格的標杆。而柳青言,作為二兒媳,無論她怎樣努力地去迎合婆婆的標準,似乎都難以在婆婆那嚴苛的目光中尋得一絲認可與讚許。
每日清晨,天邊的夜色尚未完全褪去,只是微微泛起一絲魚肚白,柳青言便在生物鐘的驅使下,強忍著孕期的種種不適,掙扎著從床上起身。她的身體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著,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沉重與艱難。然而,她心中清楚,作為白家的兒媳,操持家務、侍奉公婆是她義不容辭的責任。她拖著愈發笨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廚房。廚房裡,冰冷的爐灶和未洗淨的鍋碗瓢盆等待著她的打理。她熟練地生火、淘米、洗菜,在爐灶前忙碌地穿梭著,試圖為一家人準備一頓可口的早餐。儘管她費盡心思,小心翼翼地把控著每一個烹飪環節,但婆婆那尖銳的目光和挑剔的言辭卻從未缺席。
“這粥熬得這麼稀,一點都不濃稠,這讓人怎麼吃得下?”婆婆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滿,聲音尖銳而刺耳,彷彿這早餐的不如意是柳青言故意為之的過錯。柳青言趕忙低下頭,眼神中滿是歉意,輕聲說道:“媽,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把粥熬得更好。”她的聲音輕柔而謙卑,試圖平息婆婆的怒火。
家中那些繁重的體力活,同樣毫無例外地落在了柳青言那瘦弱的肩上。“去把院子裡那堆柴火都劈了,動作利索點,這點活都幹不好還能指望你做什麼?”婆婆雙手叉腰,語氣強硬地命令著,絲毫未顧及柳青言身懷六甲的特殊情況。柳青言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隆起的肚子,彷彿在向腹中的孩子傳遞著一絲安慰與力量。然後,她默默地走向院子裡的柴火堆。每拿起一塊柴火,她都能感受到身體的沉重與吃力,但她依然堅持著。有一次,在她費力地搬起一塊沉重的木頭時,腰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她忍不住閃了腰,瞬間疼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她的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肚子,眼中滿是驚恐與擔憂,生怕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會傷害到腹中的孩子。婆婆看到這一幕,不僅沒有絲毫的關心和憐憫,反而滿臉嫌棄地埋怨道:“真是沒用,連這點活都能出岔子,做事就不能小心點!”她的話語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地刺進柳青言的心中,讓她在身體的疼痛之外,更感受到了心靈的創傷。
隨著孕期一天天過去,柳青言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笨重,每走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擔。她的雙腳時常因為水腫而疼痛難忍,行動也變得愈發遲緩。可即便如此,她依然堅持操持著家中的大小家務。洗衣做飯、打掃房間,每一項任務都被她認真地完成,從未有過一絲懈怠。她默默地承受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壓力,用自己的堅韌和毅力維持著這個家的運轉。然而,婆婆對她的辛勤付出卻視若無睹,還時常在鄰里之間數落柳青言的不是。
“我家那個二兒媳,笨手笨腳的,什麼事都幹得不利索。”婆婆那尖酸刻薄的話語,像一把把利刃,一次次地刺痛著柳青言的心。在這個小鎮上,鄰里之間的傳言猶如風一般迅速傳播。每當柳青言走在街頭巷尾,她都能感覺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和竊竊私語。她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