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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暖衣與年貨

下,都震得她手臂發麻,但她沒有絲毫的怨言。勞作完,她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且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農具在她的肩頭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壓痕,汗水溼透了她的衣衫,緊緊地貼在背上,混合著泥土的氣息。但她顧不上這些,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把這塊布料拿出來,在昏黃的燈光下仔細端詳,腦海中想象著做成衣服後白敬安穿上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疲憊的神情也似乎舒緩了許多。

夜深了,家裡人都已進入夢鄉,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柳青言房間裡那微弱的燈光透過門縫灑在地上,形成一道細長的光影,彷彿是一條通往希望的小路。她把布料小心翼翼地平鋪在桌上,拿起那把已經磨損得看不清刻度的尺子,尺子的邊緣有些粗糙,她輕輕地撫摸著,如同在撫摸著歲月的滄桑。憑藉著多年的經驗,仔細地量著尺寸,嘴裡還唸唸有詞:“袖子要稍微長一點,孩子長得快……”她邊量邊用粉筆在布料上輕輕畫著線,眼神專注而堅定,每一個動作都飽含著對孩子深深的愛,彷彿在繪製一幅充滿希望的畫卷,那畫卷裡滿是孩子幸福的未來。

柳青言拿起那把有些生鏽的剪刀,深吸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沿著畫好的線剪下去。剪刀在布料上劃過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彷彿是她對孩子愛的樂章。突然,針尖不小心扎進了她的手指,鮮血瞬間冒了出來,一滴殷紅的血滴落在布料上,宛如一朵盛開在寒冬裡的紅梅。

“嘶——”柳青言皺了皺眉,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她把手指放進嘴裡吮吸了一下,又繼續縫補起來,輕聲說道:“這點疼算啥,可不能耽誤了給孩子做衣服。”

縫著縫著,柳青言的思緒飄遠了。她想起孩子剛出生的時候,那小小的、軟軟的身體抱在懷裡,是那麼的溫暖,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孩子的小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指,彷彿握住了整個未來。那時候,雖然家裡也不富裕,但她和白逸堂總是想盡辦法給孩子最好的一切。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生活的壓力如同大山一般壓過來,給孩子的關愛也變得越來越有限,她的心中滿是愧疚和無奈,那愧疚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鎖,緊緊地鎖住了她的心。

“這次,一定要讓孩子過個好年。”柳青言自言自語道,手中的針線活兒一刻也不停,針腳愈發細密,每一針都像是在編織著一個美好的夢。

窗外,寒風呼嘯著,吹得窗戶嘎吱作響,像是在訴說著生活的艱辛。那窗戶的窗框已經腐朽,在風中搖搖欲墜,窗紙也破了好幾處,寒風從縫隙中灌進來,帶著刺骨的涼意。柳青言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起身把窗戶的縫隙用破布塞上,又坐回桌前。此時,她的心卻是熱的,滿滿的都是對孩子的愛,那愛如同燃燒的火焰,驅散了身體的寒冷和生活的陰霾。

她想著白敬安穿上新衣後,在雪地裡歡快奔跑的樣子,臉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裡,有對過去艱難日子的釋然,也有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期許,彷彿一道光,照亮了這昏暗的房間。

針線在布料間穿梭的速度越來越快,柳青言的眼睛有些酸澀,她揉了揉眼睛,又繼續堅持。她彷彿看到白敬安正站在她面前,迫不及待地想要穿上新衣服,歡快地叫著:“媽媽,我好想快點穿上新衣服啊!”

“快了,寶貝,馬上就好。”柳青言輕聲回答著,彷彿孩子真的就在眼前,她的聲音溫柔而慈愛,充滿了無盡的寵溺。

不知不覺,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柳青言終於完成了大部分的縫補工作,只剩下一些領口和袖口的細節需要處理。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和手指,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那響聲在寂靜的清晨格外清晰,彷彿是她辛勤勞作的見證。

此時,家裡其他人陸續醒來。婆婆走進房間,看到柳青言一夜未眠還在為孩子做新衣,心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