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第一個幫你。”三弟和四弟也紛紛表態,以後會尊重柳青言。三弟撓撓頭說:“嫂子,以後我們要是調皮搗蛋,你儘管說。”柳青言看著大家誠懇的樣子,心中的堅冰漸漸融化,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咱們以後就好好的。”
飯後,夜色漸濃,繁星點點灑在夜空。柳青言推著熟睡的白敬安,緩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四周靜謐得只能聽到小推車的“嘎吱”聲和她自己的腳步聲。路邊草叢裡的蛐蛐偶爾發出幾聲鳴叫,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一絲生機。月光如水,灑在地上,將她和小推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她的思緒有些飄遠,回想著飯桌上大家的話語和表情,心中五味雜陳。既為家庭關係的改善感到欣慰,又對未來仍有些許擔憂,害怕這只是短暫的和諧。
到家後,柳青言輕輕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將小推車停穩。她彎下腰,眼神中滿是溫柔與慈愛,輕輕地抱起白敬安,彷彿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她的動作很輕很緩,生怕驚擾了孩子的美夢,嘴裡還輕聲呢喃著:“寶寶,到家了,咱們睡覺咯。”她慢慢走向床邊,將白敬安放在床上,仔細地為他掖好被子,看著孩子恬靜的睡臉,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隨後,柳青言坐在桌前,準備給遠在海濱市海濱大學二食堂工作的白逸堂寫信。她微微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思念與牽掛。她拿起筆,又輕輕放下,似乎在整理著自己的思緒。過了片刻,她才重新拿起筆,緩緩寫道:“逸堂,今天家裡發生了許多事,公公婆婆組織全家一起吃飯,向我道歉,大嫂也與我冰釋前嫌,這個家似乎正朝著好的方向改變……”她寫著寫著,眉頭時而舒展,時而微皺,腦海裡不斷浮現出與白逸堂相處的往昔。“我心中滿是感慨,也很想念你,不知你在那邊是否安好……”她的字跡工整而娟秀,每一筆都傾注著她的情感,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單,卻又透著一種堅定。
寫完信後,柳青言輕輕起身,走到床邊坐下,目光再次落在白敬安的臉上。孩子均勻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房間裡格外清晰,她的眼神愈發柔和。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白敬安的額頭,髮絲從她的指尖滑過,細膩而柔軟。她開始輕聲哼起一首古老的搖籃曲,聲音輕柔而舒緩,如同涓涓細流,流淌在這寧靜的夜晚。隨著哼唱聲,她的身體也微微晃動,彷彿在為孩子打造一個最安穩的夢境。哼著哼著,她的思緒漸漸飄回到白敬安出生的那一刻,那是她生命中最難忘的瞬間,混合著痛苦與喜悅,而如今看著孩子茁壯成長,她心中滿是欣慰與自豪。她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床邊,守著孩子,直到自己也漸漸有了睏意。她小心地在白敬安身邊躺下,將孩子攬入懷中,彷彿要用自己的懷抱為他抵擋一切風雨,在這溫暖的相擁中,慢慢沉入夢鄉。
日子一天天過去,婆婆倒也真的收斂了許多,不再隨意指使柳青言幹活。可柳青言心裡的疙瘩還在,與婆婆的相處總是帶著幾分客氣和疏離。她每次和婆婆交流時,都會不自覺地提高警惕,說話前先在心裡斟酌一番,生怕哪句話說錯了又引發矛盾。
一天,陽光灑在院子裡,柳青言端出木盆,在院子裡洗衣服。她先將髒衣服一件件地浸泡在水中,冰冷的水讓她的手指微微泛紅,她卻似渾然不覺,只是專注地揉搓著衣物上的汙漬。白敬安在一旁的小推車裡玩耍,小手好奇地抓著身邊的小物件,嘴裡不時發出“咿呀”聲。婆婆走過來,蹲下身子看著白敬安,輕聲說道:“這孩子長得越來越俊了。”柳青言抬頭看了婆婆一眼,嘴角扯出一絲淡淡的笑,回應道:“是啊,孩子長得快。”她心裡卻在想,婆婆終於開始關注孩子了,這是個好的轉變,但曾經的陰影還是讓她無法完全釋懷,對婆婆的示好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回應。
婆婆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青言啊,以前是婆婆不對,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