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算賬去!”說罷,也不等家人回應,就氣沖沖地大步邁向郎中家。
到了郎中家,白逸飛一腳踹開那扇有些破舊的門,門“哐當”一聲撞在牆上,嚇得屋裡的郎中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白逸飛滿臉怒容,眼睛瞪得像銅鈴,直勾勾地盯著郎中,怒吼道:“你這庸醫!給我家孩子看的什麼病!怎麼越看越嚴重了?”說著,他幾步上前,一把揪住郎中的衣領,將郎中整個人提了起來,“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我跟你沒完!”郎中被嚇得臉色煞白,身體像風中的落葉般瑟瑟發抖,結結巴巴地說:“大……大哥,這孩子的病……病情複雜,我……我也盡力了啊。”白逸飛聽了更加惱怒,他用力晃了晃手中的郎中,咬牙切齒地說:“盡力了?這就是你說的盡力?我家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拆了你的招牌,砸了你的醫館!”
這時,村裡的一些人聽到動靜也紛紛圍了過來。鄰居張大爺趕忙上前拉住白逸飛,他雙手緊緊拽住白逸飛的胳膊,用力往回扯,勸道:“逸飛啊,先別衝動,孩子的病也不能全怪郎中,咱還是趕緊想辦法給孩子治病要緊。”白逸飛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他轉頭對著張大爺吼道:“您別管!今天這事兒他必須給個交代!”但在眾人的七嘴八舌勸解下,他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可仍然緊緊抓著郎中的衣領,惡狠狠地說:“你說,現在該怎麼辦?”郎中顫抖著說:“我……我再給孩子重新看看,這次我一定更仔細,或許是我之前疏忽了什麼。”白逸飛這才慢慢鬆開手,眼神依然冰冷地盯著郎中,說道:“你最好能找出問題,治好我家孩子,否則,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望著孩子日益惡化的狀況,個個心急如焚。當天晚上,昏暗的油燈下,一家人的面容都被憂愁籠罩。婆婆趙婉容滿臉愁容,不停地唉聲嘆氣:“這可如何是好呀,孩子的病怎麼就不見好呢?這可把人急死了。”婆婆皺著眉頭,眼神在孩子和眾人之間遊移。公公白守仁默默地吧嗒吧嗒抽著旱菸,雖沉默不語,但那緊鎖的眉頭卻清晰地透露出他內心的焦慮,煙霧繚繞中,他低聲說:“得想個法子啊。”他的眼神深邃而憂慮,不停地磕著菸袋。大嫂林慧蘭則靜靜地坐在一旁,輕輕拍著柳青言的肩膀,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說道:“青言,你別太著急,咱們一起想辦法。”她的眼神溫柔而堅定,手上的動作輕柔而舒緩。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著對策。白逸飛率先提議:“要不咱再去找找別的郎中看看?說不定能有別的法子。這附近說不定還有別的能人呢。”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看著眾人。林慧蘭卻搖了搖頭,擔憂地說:“不妥,這樣換來換去的,我怕會耽誤了孩子。孩子現在的情況可經不起折騰。依我看,還是去鎮上的醫院更保險些。雖然遠了點,但醫療條件總歸要好些。”她的表情嚴肅,語氣堅決。婆婆趙婉容聽後,有些猶豫地說道:“去鎮上醫院可得花不少錢吶。咱們家這情況,哪有那麼多錢啊。”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中透露出無奈。公公白守仁此時重重地磕了磕菸袋,堅定地說:“錢重要還是孩子重要?就算砸鍋賣鐵也得給孩子看病!孩子的命比什麼都重要!”眾人聽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最後,一家人經過商議決定,由柳青言帶著孩子去鎮上的醫院看病。
前往鎮上的道路崎嶇不平,他們乘坐著大哥白逸飛開的手扶拖拉機。拖拉機“突突突”地響著,彷彿在艱難地喘著粗氣,每前行一米都顯得如此吃力。柳青言緊緊地抱著孩子,坐在顛簸的車斗裡,她的心也隨著車身的劇烈晃動而七上八下。道路兩旁的樹木,在風中彎腰駝背,樹枝被吹得東倒西歪,一些細小的樹枝甚至被直接折斷,在空中飛舞一陣後又被風捲走。她把孩子緊緊地護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為孩子擋住風寒,心中默默祈求著路途能夠順利一些,嘴裡唸叨著:“老天爺,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