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娘子。
除了她,還有誰能如此方便地接觸到這些胭脂?聯想到她在公堂之上說的那些話,似乎都在暗示著大家往“兇手就是夥計”的方面想。包拯沒有問到的話,她倒一個不漏地“猜”了出來。還做出一驚一乍的樣子,配合著夥計的表情,眾人便都信了。
包紈將一些想法告訴了公孫嵐,因問道:“照此看來,若是那魏娘子說謊呢?”
公孫嵐為她斟了茶,以手指輕敲桌面,望著她說道:“我倒覺得不大有此可能。”
包紈問:“這是為何?”
公孫嵐問道:“你想說她是指使那夥計的幕後之人?”
包紈點了點頭,心想魏老闆或許跟那採花賊有關也未可知,她心裡一急,話出口時卻說成了“或許魏老闆就是那個採花賊。”
公孫嵐哈哈一聲笑了出來:“紈兒你想多了。程劉兩家小姐皆是吸入寒石散之後,被人姦汙的。但魏老闆是女兒身,又如何能幹得此事?”
包紈話一出口,也正覺得好笑,突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若她是——男扮女裝……”
公孫嵐一愣,回想那魏老闆握著他的手嬌笑晏晏的模樣,臉上一燙,駁道:“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與她……”講到此處,他猛地發覺說漏了嘴,這分明是朝某方面越描越黑,連忙住了口低頭裝作喝茶。
包紈正睜大了雙眼要聽他說下去,見他說了一半便不說了,不滿地追問道:“你跟她怎麼了?”
公孫嵐見包紈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不由得面紅耳赤,連忙解釋道,“你莫要誤會,我不是說、我不是跟她那個……”
包紈見他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嘟嘴道:“我只是覺得你過於武斷,這件案子好多疑點尚未查明。”
“那你說該如何辦?”公孫嵐連忙岔開話題。
“這——”包紈正低頭想著,忽然有一顆瓜子飛來,正打在她的額頭之上,她不由得一驚。公孫嵐已經呯地拍桌站了起來,剛要發作,卻聞得一陣熟悉的笑聲:“公孫小子,紈丫頭,不認得你白爺爺了?”
“白五叔?”二人回頭一看,只見白玉堂搖著扇子,笑吟吟地往他們這桌走來。
白玉堂將手一翻,摺扇輕敲在包紈和公孫嵐的頭上:“說了多少次了,你們喊我白五爺也可,白五哥更親切,就是莫要喊我白五叔!”
“白五——哥怎麼來開封了?事前都不通知我們一聲。”包紈懶得跟他頂嘴,便順著他的口氣問道。
“五爺高興往哪兒去就往哪兒去,這次便是專程來看你們這兩個小混蛋的。怎麼,難道你們就不想我來著?”白玉堂故作不滿地說道。
“我看你是皮癢,想找展大哥‘切磋’來了。”包紈想公孫嵐做了個眼色,二人一齊有默契地點了點頭。
白玉堂見最終目的被他們看破,佯作惱羞成怒:“這臭丫頭,也不會給你白五哥留個面子。”又嬉笑著湊上去問道,“展貓兒哪兒去了?怎不見他在巡街?”
“你來得不巧,展大哥請假回鄉祭祖去了。”公孫嵐掂了一個果子扔進嘴裡。
白玉堂略略有些失望,便道:“若他不在,那就你們來陪我罷,五爺帶你們去喝酒如何?”
“忙著查案呢,沒空。”包紈託著腮說道。
“什麼案子?說來聽聽。”白玉堂一下子又來了興趣。
公孫嵐便將那個案子給說了出來。
“這還不容易,我等幾人到那胭脂鋪子一探,便知分曉。”白玉堂唰地一下開啟扇子,一邊悠悠地扇著,一邊說道。
“卻不知白五爺打算如何去探?”
“公孫小子,你年紀尚輕,不懂得這風月之事。五爺什麼都不用做,就往那兒一站。那魏老闆若是女人,怎抵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