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能有這種經驗?”大長公主仰著臉問。
“兇犯善捕蛇,且知道如何快速殺蛇,山上有的毒蛇定不止五步蛇,他熟知這些蛇的毒性,習性,換一種蛇怕是達不到今日的效果,正如你說的,一般人不會這麼瞭解,這倒方便咱們在幫中找出兇犯,只是這五步蛇是現抓的還是早就抓好放在身邊,就不好說了。”
“他們為何要殺這個人?”
“我還沒查到死者身上,他們便弄死了他,應該想的是滅口,知道咱們來了……”秦無病說到這裡頓住了,隨即壞笑了起來:“剛才在興武堂可沒人介紹我!”
“介紹了又如何?”
“你不知道你七叔對外把我說的有多厲害,神乎其神的,雖說大體都是實話,但也略有誇張,他們會怕,也能理解。”
秦無病說的嚴肅認真,大長公主卻歪著腦袋問:
“為何用毒殺?直接捅一刀理應更容易些吧?”
“有道理!”秦無病讚賞的看了眼大長公主,大長公主頓時眼睛又笑成了月牙。
“怎麼不帶帷帽?”秦無病揹著手,重新仰面看著屋頂,異常嚴肅,且語速很快的說完。
“又沒有外人。”大長公主看了眼周圍。
“所以,我懷疑這位古先生是習武之人,甚至武藝高強,你看這處院落極偏僻,死者若是想傳個訊息出去,除了找幫中同夥之外,有些極秘密重要的,或許需要他自己出去見人商議,如何出去?除了攀巖別無它法。”秦無病馬上轉到案子上。
大長公主剛要臉紅一下,緊跟著又被秦無病帶到案情中,她眨了眨眼道:“他若真的帶著目的到漕幫,會武這事兒怕是不會說給別人知道。”
“對!但不包括自己人。”
“所以他們來殺他,不敢動刀動槍,想在吃食中下毒,又來不及準備,湊巧身邊有條五步蛇……”
“這些都是咱們現在的推斷,先檢驗一下對不對。”
“如何檢驗?”大長公主好奇的問。
秦無病剛要開口,便聽院門外一陣嘈雜,二人急忙出去,發現竟是大長公主的隨從攔著黃宗興的人抬著棺材入內。
大長公主揮了揮手,黃宗興的人這才抬著棺材進了院裡,直奔屋內。
跟著進來的還有黃宗興。
“黃幫主如今手下還有多少可以完全信賴的人?”
黃宗興已沒了秦無病初見時的鋒芒,整個人看上去竟是蒼老了許多。
黃宗興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留在幫內的不多。”
“眼下我需知道幫內誰最近上山捕過蛇,誰善於捕蛇,誰在幫內力氣大,誰在咱們進了漕幫大門之後,消失了一陣子,不會是你那七個舵主,或許是他們的下屬。”
黃宗興深吸一口氣,腦子裡在盤算命誰去查,秦無病又問道:“黃幫主可知這位古先生會不會武?”
黃宗興趕忙搖頭。
秦無病拍了拍黃宗興的肩膀道:“身有頑疾儘早治,長痛不如短痛!我回房間等你訊息。”
……
秦無病的房間裡,林淮正躺在床上,枕著自己胳膊上,跟郭義說著香草的事:
“……我跑出兵營那會兒,便沒想著活著回京城,想著先安頓好鐵頭家裡人,到時他們若是抓不到我,我便去雲遊四海。”
“眼下你說這些都沒有用,莫說你爹那關你過不去,便是香草那關你也過不去,不對,說反了,應該這麼說,即便是你爹同意了,你能明媒正娶春草,春草也不會嫁你!你忘了春草一家子知道你是侯門子弟時的表情了?嚇得臉都白了。”
郭義坐在桌前,晃盪著二郎腿接著說道:
“也怪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想著有王爺在,你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