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和林之棟走到門外便聽到屋內笑聲震天,二人趕緊推開門,只見林淮已經笑趴在地上,老和尚笑趴在桌子上,郭義和福爾摩斯四人抱在一起笑,二龍站在門口難得的面帶笑容,而鳳鳴面色極之痛苦,秦無病則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上,像是要憋死自己。
“秦捕快,這是……怎麼了?”林之棟走到秦無病床前問。
二龍插嘴道:“我去熬藥,別人熬我不放心。”說罷,二龍笑呵呵的出了房門。
秦無病側頭問:“那個衙役審了嗎?”
郭正答道:“審了,是他小舅子給他銀子,說是今日若有人要去兔子嶺,便讓他自告奮勇的要求帶路,可他不認識路,他小舅子便說要的就是不識路,實在找不到回去便是。”
“這位小舅子抓到了嗎?”
“沒抓到,跑了!這個小舅子平日裡就是個潑皮,想來是聽到風聲,躲起來了。”林之棟答。
秦無病說:“兔子嶺抓回的七人,找個穩妥的地方分開關押,不用審。”
老和尚他們都不笑了。
郭正沉吟片刻道:“昨日凌晨有人闖入驛館想殺人滅口,秦捕快便說不用審,可暗衛猜到他們是從兔子嶺來的,若是咱們不知道他們是從兔子嶺來的,沒人離開驛館,會不會便沒有昨日的危險?”
秦無病道:
“不論昨日咱們留不留活口,都會知道他們來自兔子嶺,他們這幾日在縣城內可沒少溜達,印象裡我和鳳鳴出去的次數並不多,但,他們記住我們倆的長相,或許也記住了你們所有人的長相,在他們的計劃中,我只要審問了活口,必然知道他們來自兔子嶺,即便沒留活口,他們這幾日的行蹤肯定也入了暗衛的眼,暗衛必然稟報。”
“他們覺得秦捕快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一定會領兵前去圍剿兔子嶺,這是一次以多勝少,撈功勞的好機會,秦捕快怎會不將身邊的人帶齊?”郭正說。
“對!但他們也做好準備,萬一我留在驛館,或者鳳鳴留下驛館,要如何應對!他們的目的是殺了酒窖和菜窖中的人,還有……二位大人!”
林之棟馬上介面道:“這樣一來,胡謙遇害案便只剩下秦捕快的嘴,他們覺得皇上定會疑心。”
“是我,我也疑心!”秦無病想動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唐禮生被關在哪裡,知道的人並不多,押回驛館的時候,用的是鳳隊的人,也就是說,出賣這個訊息的很有可能是驛卒或驛丞,驛丞能爬出暗道報信,或沒有參與,可驛卒都死了,也就無跡可尋了,若是讓他們得逞了,只這一件事,我百口難辯!”
老和尚自責的道:“怪我一時糊塗,上了他們的當!”
林淮早就站起身,此刻垂著頭嘟囔道:“想要不上當,那就事事都聽三弟的。”
“他們的目的是栽贓。”秦無病嘆了一口說:“所以,他們的精力都用在算計人心上,不但要算計我,還要算計皇上,只要我沒有走上他們安排好的路,皇上那裡便不會有問題!”
“這次之後,他們總該消停了吧?”郭義問。
秦無病說:“誰知道呢?有些人一旦逼急了,反倒更加放得開,什麼都敢做!”
郭正寒著一張臉說:
“我與林大人昨晚寫好了密摺,昨夜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不管他們還想做什麼,一樁樁,一件件,皇上都會知道,皇上自有決斷!”
林淮忙問:“他們不會半路將密摺截了吧?”
郭正冷哼了一聲道:“我還怕他們不截呢!”
林之棟則笑道:“我與郭大人也想到這一層,所以,密摺寫了三份,他們有本事都截了去。”
秦無病眼皮又開始發沉,他說:
“眼下驛館的防護最重要,七叔,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