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爺和秦無病一起出了宮門,天色已經黑透了。
二人分別前襄王爺囑咐道:“這幾日我會很忙,你先將父兄安頓好,皇上說的對,你兄長若是個拎不清的,儘早回靜海……你就這一個胞兄?”
秦無病點頭。
“庶出的兄弟呢?”
秦無病搖頭問:“九哥覺得我為何會叫‘無病’?”
襄王爺頻頻點頭道:“儘量與他講明白吧,你父親這一支總要有人支起來,你是不行了……”
“我為何不行了?”秦無病瞪眼問。
“你是駙馬,能去世襲你父親的爵位?皇上知道你付出良多,奈何駙馬不可為官乃是祖制,皇上便想著把你父兄先扶持起來……”
“要我說,他們能是皇商便已極好了,等父親到了,我與父親商量一下,還是做生意隨意一些,實無必要要什麼爵位,祖母尚在,現在講分家為時過早,可秦家四房人口眾多,難免有目光短淺,腦子湖塗的,到時害了自己不說,也會連累秦家。”
《天阿降臨》
“你的家事我不便多言,但你明日要迎出城,說來也巧,定國公進京途中,也就是昨日與你父親遇到了……”
“定國公?趙光的爹?巧遇?誰信!”
“沒人讓你信,定國公既然已經放下了身段,你便也拿出些氣量來,明日說說笑笑的,便都過去了,等定國公接上趙光祖孫倆回去粵地,今生未必得見,沒必要留著這份怨懟……”
“我可沒有抱怨,要是有也是趙光對我有抱怨,九哥放心,這點事我能應對,倒是你,別忙起來便不知道歇息,上了年紀,人要服老……誒,我還沒說完呢!”
……
馮文順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扔在地窖,他耐心的等著那個自認為聰明的秦都尉來審他,各種問答的可能他都想好了,他很自信,只要問,他便能達到想要的目的。
可馮文順在黑暗中等了很久,久到他已經感覺不到四肢的不適,久到他開始有些忐忑,甚至迷迷湖湖的不知道睡了多少覺,秦都尉卻一直沒有來。
……
秦無病這一晚睡得也不踏實,醒了很多次,他一想到這個世上可能還有一位跟他一樣的人,心中那種興奮便死活壓不住,遺憾的是,這一位跟自己並非一個戰壕中的,他們是敵人!
秦無病想著那個人的手段,像極了某種被禁止的商業營銷模式,發展下線,每個人都要管好自己的下線,也只對自己的上線負責,且這裡的人命不值錢,只要心狠手辣,用來威脅和善後的手段多的是,如此一來,那個人想隱藏自己便容易多了。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十幾年無人找得到那個人,秦無病腦子裡想到襄王爺今日的話:‘你就是條泥鰍,你若想幹壞事,誰能攔你?’
秦無病覺得襄王爺這句話很對,也不全對,他來到這一世,好巧不巧的還能做捕快,若不能呢?他只會刑偵推理,真說給他投在山裡種田,他又能如何?那個人也一樣,他顯然熟知一些商業運作,可這裡士農工商,商人著實沒有地位。
秦無病已經很篤定的認為那個人就是跟他一樣,並非這一世的原裝產品。
想著想著秦無病迷迷湖湖的又要睡著,突然腦子蹦了出一個念頭:這個人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只是為了賺到更多的銀子嗎?他為何不想做皇上?或者真如皇上和襄王爺想的那樣,那個人有這個想法,但一直在找機會?
秦無病又清醒了。
如此反覆數次,天亮了。
福爾摩斯四人忙乎著收拾秦無病,鳳鳴早便安排好了出行的馬車隊伍,老和尚竟是收拾妥當早早過來等著。
二人一起用過早飯,坐著馬車直奔城門。
還沒出城門,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