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怎麼勸?饒是秦無病能口吐玫瑰花,這時候也無用,除非此時傳來老夫人痊癒或者見好的訊息。
大長公主已命人一日一報,樂縣距離京城正常坐車要走十天左右,一日一報算是難為鳳隊的那些人了,同時不知道會有幾人在路上。
晚飯時,大家都吃不下,秦無病又勸了幾句,自己也覺得說的無力,便沒有再勸。
秦守望的自責,秦無病能理解,他何嘗不自責呢?若不是因為他,祖母也不會一把年紀還要從靜海趕到京城。
秦玉成和秦無病哥倆兒站在院中,看著父親走回自己的屋子,秦玉成輕聲安慰秦無病:“你別想那麼多,人之生死全是命!再說,你如今也算是半個皇家人,咱們秦家有真龍相護,祖母不會有事的!”
秦無病有些哀傷的點點頭。
老和尚說:“你這話說的挺好,應該這般勸勸你父親。”
秦玉成說:“勸了,沒用!祖母四個兒子,最疼父親,這麼多孫子,最疼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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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病蹲下捧著臉,腦子裡都是自己剛來的時候,祖母將他摟在懷中的景象,那時候所有的恐懼和擔憂都被這位慈祥的祖母化解了。
“剛還誇你,一下子就不說人話了!”老和尚看向秦玉成抱怨道。
秦玉成嘆了口氣說:“我還是去勸父親吧。”
還有後半句秦玉成沒說,至少不捱罵。
院子裡只剩蹲在地上的秦無病和陪著他蹲著的老和尚。
福爾摩斯和鳳鳴遠遠的站在旮旯。
大長公主飯都沒吃便回大長公主府了,她需要重新調配人手。
老和尚看著秦無病問:“就算擔心,是不是回屋裡蹲著比較好?至少不冷啊!”
“冷點好,祖母如今正在受罪,我舒服著待著,心裡更不舒服!”
“唉!”老和尚重重嘆了一口氣:“我現在就想著,玉兒可別跟沉家姑娘一樣,等到二十八了還沒成親。”
秦無病疑惑的抬起頭看向老和尚,隨即明白老和尚的意思,揮起拳頭便朝老和尚砸去,嘴裡還罵道:“你個烏鴉嘴!”
老和尚趕緊躲,可惜沒掌握好轉身的角度,一屁股坐到地上,秦無病的拳頭又到了面前,老和尚乾脆一骨碌,躲過秦無病的拳頭,然後馬上站起身,他還解釋:“我就說那意思,玉兒今年可都二十五了……”
秦無病起身追了過去:“別管什麼意思,你不能憋著?”
平日裡只見睿親王追著打別人,今日難得一見睿親王被別人追著打,院子裡很快聚了不少人,連剛剛能下地站一站的林淮也被春草扶著出來圍觀。
秦守望被這一幕弄得哭笑不得,倒是多少緩解了一下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