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掃視,似乎明白了什麼,笑道:“牛德貴,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地上兩個死人又是怎麼回事?”
蘇拙依舊不答,洛謙“哼哼”冷笑,道:“我看你這次就算巧舌如簧,怕也是說不清楚了!”他忽然想起段麗華,眉目一凜,問道:“牛德貴,小依姑娘呢?”
蘇拙有心開口,但體內正是天人交戰。洛謙怒道:“牛德貴,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說著伸手抓蘇拙肩膀。誰知這一掌下去,如握火炭,洛謙忙收回手掌,驚疑道:“怎麼回事?!”
蘇拙臉上泛起一陣青氣,嘴角也流出一絲黑血。洛謙心頭一跳,駢指在蘇拙胸口天突、璇璣、中庭等穴一路點下去。他指力不俗,勁力透過穴道,在蘇拙經脈中一震,如收起一道閘門,阻住了洶湧的真氣。蘇拙臉色稍稍好轉,洛謙沒有停手,抓起蘇拙臂膀,順著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手少陽三焦經幾條經脈諸穴,依次點下。
點完幾十個穴位,洛謙也已經滿頭大汗。他喘了口氣,道:“我封住了你幾處大穴和經脈,阻止毒氣攻心!”
蘇拙得他援手,緩過一口氣來,啞聲道:“多謝!”
洛謙哼了一聲,道:“不必!你給了我那枚戒指,現在就當我還你的人情!小依姑娘呢?”
蘇拙嘆了口氣,反問道:“你一直在唐府附近,沒有看到她麼?”
洛謙茫然搖頭,忽地面色一變,厲聲道:“她不見了?你居然把她一個人丟下了?”
蘇拙無心與他鬥氣,轉身返回屋裡,小心地從史乾坤喉嚨上拔下那根子午奪命針,擦乾淨上面沾染的黑血,湊到燭光下,仔細觀瞧。洛謙跟在身後,不解地問:“你這是做什麼?”
蘇拙搖搖頭,若有所思。洛謙又問:“有什麼發現?”話一出口,洛謙自己都有些驚訝,不知自己為何這麼問。眼前這個人明明是個猥瑣的市井奸商,還是霸佔段麗華的惡棍。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他能解釋自己的疑惑?洛謙搖搖頭,莫名其妙。
蘇拙依舊沒有回答他,小心將針收起,抬頭問洛謙:“你抓到人了麼?”
洛謙知道他在說那三十四個欽犯,皺眉道:“說來奇怪,那些人似乎平地消失了一般!”
蘇拙眉頭一皺,訝然道:“消失了?”
洛謙點點頭,道:“我的人始終守在唐府外圍,根本沒有發現他們出來。我從你手裡拿到那枚戒指後,便派人潛進唐府。誰知道整個府裡再也找不到半點人影。那些粗莽漢子,就如同幽靈一般,消失了!”
冷風一吹,燭光搖曳,讓人無端背脊發寒。蘇拙道:“會不會是宅院裡還有什麼密室暗道,你們沒有發現?”
洛謙斷然道:“絕無可能!實不相瞞,這幾年我找了各種藉口,將唐府上下幾乎都搜遍了,根本沒有密室暗道!”
蘇拙長長嘆了一口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以為憑藉那枚骷髏戒指,洛謙應該可以將人抓住,給唐墨一點麻煩。誰知道事與願違,欽犯沒有抓住,段麗華也不見了,再加上已經出的好幾條人命,還有那個雙面人。一切都像隱匿在這深沉的夜色中一樣,讓人看不透,摸不著!
蘇拙又問:“洛捕頭,陳廷的那個表妹是怎麼回事?”
洛謙一時有些不適應蘇拙的思維,愣了一愣,看看地上的屍身,這才發現其中一人正是陳廷。洛謙道:“你是說那個被唐墨始亂終棄的女子?”
“始亂終棄?”蘇拙疑惑道。
洛謙道:“哦!雖然並沒有證據證明她是因為唐墨而死,可是我始終認為,一定是唐墨將她辜負了!”
蘇拙道:“到底怎麼回事?”
洛謙道:“這女子叫做婉娘,是陳廷的表妹,二人也算青梅竹馬。誰知道幾年前唐墨來到成都府,與陳廷相識之後。這婉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