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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力量,終於爆發了嗎?

那隊官差愣了愣,隨即喊道:“不好啦!蘇拙殺人越獄啦!”

蘇拙臉上青氣一閃,自語道:“既然如此苦苦相逼,我蘇拙便當真越獄給你們瞧瞧!”說著就衝進了官差隊伍當中。

這一下如同虎入羊群,那些官差還來不及舉刀,就被蘇拙拳掌打到身上。每一掌每一拳,均蓄積了巨大的力道和蘇拙滿腔的怒火。只聽咔嚓咔嚓聲,一個個筋斷骨折。牢房間的通道本就狹窄,幾十個人擠在一起,根本施展不開。然而這也阻擋了蘇拙的去路。轉眼間,蘇拙將這些人全都擊倒,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通道總算暢通,蘇拙不及多想,向外跑去。他來時就已記住了每一處岔路,此時憑藉著腦中的記憶,一路跑到大牢門口。

外面正是深夜,然而大牢門前的廣場上,早已有上百個禁軍整齊列隊,嚴正以待。蘇拙一出現在門前,一排弓箭手將弓弦拉滿,一齊向蘇拙射了過來。蘇拙不及多想,縱身一躍,攀住牢房的門梁,翻上屋頂,躲過一輪羽箭。經過這連番激戰和方才這一躍,蘇拙腿上的傷口再度崩裂,鮮血汩汩流出。他腿一軟,差點從屋頂上滾了下去。蘇拙強撐病體,知道不可力敵,又從屋頂上躍到一片樹林間,不見了身影。

地上的禁軍沒有這樣的身手,只得舉著火把,分散開來,到處搜尋。而蘇拙卻不敢鬆懈,剛剛落到樹枝上,身後兩個人影便緊跟上來。這兩人穿著夜行衣,身手不俗,如附骨之蛆,緊緊跟在蘇拙身後。這兩人接到格殺勿論指令,已經在天牢外等了幾個時辰,就等蘇拙逃跑的這一刻。

兩人緊緊盯著前面的人影,距離始終難以再近一分。想到蘇拙還是身受重傷,他們不禁都有些喪氣。眼見前面樹林將近,兩人一喜,加緊步子,躍出樹叢。誰知眼前忽然一亮,只見街道上一隊官兵舉著火把,把街道照得透亮。然而街上卻沒有蘇拙的影子,這人就像遁地一樣,就這麼消失了。

卯時初刻,雞叫報曉。兩個守門的衛兵打著哈欠,抬起重重的門閂,拉開沉重的城門。昨夜城防營的官兵被抽調大半,前去追捕逃犯,只剩下這兩個老弱病殘,繼續守門。左邊那人開了門往回走,剛想與同伴說兩句話,忽然頸後一痛,便失去知覺。蘇拙脫下厚重的盔甲,一瘸一拐,向城外走去。

天剛剛矇矇亮,蘇拙挑一些荒僻小道走。然而此地他本就不熟悉,走了半晌,也不知道該走到哪裡去。城中的禁軍一定已經發現了他逃出了城,一波接一波的追捕人手,騎著馬飛馳而過。蘇拙躲在密林中,躲過騎兵,忽聽的遠處獵犬狂吠。他吃了一驚,不敢停留,繼續向樹林深處而去。

走了半個時辰,忽然前面樹林稀疏,豁然開朗,竟來到一處山崖邊。懸崖高逾百尺,崖下深澗水流湍急。蘇拙擦了擦汗水,理了理披散的頭髮,正想尋路而走。忽然身後腳步聲響,蘇拙回頭一看,衛秀已然站在林邊。她身後的十幾人,都是相識,竟是三門七派眾人,現在果真都已甘心聽衛秀調遣。

蘇拙長長出了一口氣,似乎終於可以將肩上的擔子卸下了。他衝衛秀笑了笑,道:“想不到最先找到我的,居然會是你!”

衛秀面無表情,道:“你雖然逃過禁軍和殺手的追蹤,卻終究要折在我手裡。你曾經看不起三門七派這些雞鳴狗盜之徒,卻沒有想到今天,你終究會死在他們手裡吧?”

蘇拙渾不在意,轉頭望了望遠山,一輪紅日正從山巔冒出頭來。一縷刺眼光芒射來,照得蘇拙睜不開眼。他忽感釋然,嘆了口氣,悠然道:“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名叫斷情崖……崖名斷情,不知情是否真能斷……也好,死在你手裡,也好……”話音剛落,忽然向衛秀疾衝而去。

誰知道剛邁出一步,弓弦聲“嗡”地一響,一支羽箭已射中蘇拙左胸,貫穿而過。箭上力道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