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洛陽城外的元家別莊看看,你們回去幫大師兄救人!”
話一說完,水漾兒就匆匆離去了,俞鎮宇只好領著其他五個師弟妹再趕回天柱山。
但沈康早已不在山上了,於是他們又急忙趕到月影門總壇附近打探,不久即得知,就在他們趕到奪魂坡時,月影門的人也正趕回總壇,如果沈康在那時候趕去救人,正好落入他們手中,他們想要救人,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救人固然重要,但是俞鎮宇也得考慮到另外五個師弟妹的安全,不能為了救大師兄三人,反而使全部的人陷入危境,那就太愚蠢了。
終歸一句,得從長計議。
孰料,當他們躲到距離月影門總壇不遠,縣城外的小破廟裡,想說先仔細合計一下,考慮要如何動手救人,卻發現沈康竟也躲在那裡。
不過,這也不算太奇怪,沈康太自私了,即使一心想救妻兒,還是要先考慮自身的安危,若非能夠保證百分之百的安全,他絕不會莽莽撞撞的自投羅網,因而才逃過一劫。
老婆可以再娶,孩子可以再生,自己的老命可只有一條。
然而他可不會承認自己的自私,一見到師弟妹們,就想把一切都歸咎到他們身上去。
“都怪你們,要是你們跟我一起來,早就可以救出綵鳳和孩子了!”
但是沒有人理會他的責怪,六個人圍著他,十二道目光靜靜地、鄙夷地注視著他。
“為……為什麼這樣看我?”沈康色厲內荏地瞪回去。
俞鎮宇搖頭嘆息。“大師兄,無論過去你做下多少令人難以心服的決定,我們都可以忍受,畢竟我們是師兄弟,是自己人,只要過得去,我們也不想跟你計較那麼多。然而,如今你卻為了自己,忘恩負義的陷害了我們的恩人,這點我們無論如何都無法認同。”
“不然你要我怎樣,眼睜睜看著綵鳳和孩子死?”沈康憤慨的反駁。
“我們自然會盡力救出四師妹和孩子,可絕不會使出忘恩負義的手段,師父可不是那樣教導我們的……”俞鎮宇平靜地道。“凡事要正道而行,即使要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這才是師父的教導。”
“那是師父沒有考慮到現在這種狀況,想想不那樣,哪裡救得出人來?”沈康強辯。“再說,如果不是為了要誘殺奪魂公子,綵鳳和孩子也不會被抓走,既是他連累了綵鳳和孩子,那就用他的命來換回綵鳳和孩子的命,哪裡錯了?”
“藺公子連累了四師妹和孩子?”
俞鎮宇語氣嘲諷地重複。“大師兄可真說得出口,我不相信大師兄你會不明白月影門他們為何要殲殺藺公子,追根究柢是我們連累了藺公子,藺公子才是最無辜的呀!”
沈康窒了一下,“我……我不管那麼多,”辯不過,索性耍賴。“總之,師父不在了,我是大師兄,自然一切都要聽我的!”
俞鎮宇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張了張嘴又闔上了,放棄似的搖了搖頭。
“算了,再辯也是無用,徒然浪費時間而已。”
沈康精神一振。“好,那現在其他事都不用管,先來想辦法救綵鳳和孩子。”
“是,我們會幫大師兄想辦法救出四師妹和孩子。不過……”俞鎮宇恢復秦來的冷靜。“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先解決一件事。”
“什麼事?”沈康忙問。
俞鎮宇深深注視著沈康,目光有幾分感嘆。“包括大師兄在內,我們尚無一人學全師父的武功,但師父卻未留下完整的武功秘笈交給大師兄你,大師兄可知道這是為何?”
突然察覺一絲不祥的預感,沈康不安的嚥了口唾沫。“為……為什麼?”
“因為,師父把秘笈交給我了,同時……”俞鎮宇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函,“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