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倆小子是不是特聽話特懂事?”
陳道長再次掏出瓜子,一副吃瓜絕對不能半途而廢的表情。
莫聞山停下腳步,都被氣樂了,他心裡明白師兄是什麼意思,是想讓自己儘可能去想想世上的美好,但聽到最後那句話是真忍不了,遂轉身氣呼呼的坐了回去。
“懂事他姥姥個羅圈腿!成天到晚給老子惹禍,小的整個一頭活驢,你說他缺心眼吧?他腦子轉的比火車鋼輪還快,你說他聰明吧?他比老子還性情,又犟又倔,我都後老悔收他了。”
陳道長連連點頭,深以為然,“我懂啊師弟,我都懂啊,帶徒弟真不是人乾的事,跟上輩子欠他們似的,可畢竟是老么嘛,性子跳脫些情有可原,另外一個肯定穩當不少吧?”
莫聞山嘴角皮笑肉不笑,好像肌肉在抽搐,“他?他是穩當,但得分時候,一旦牽扯到小的,他比誰都上頭,這麼說吧,誰要是欺負了小的,無論是龍潭虎穴還是萬丈深淵,大的都會毫不猶豫提刀殺上門去,最可氣的是大的對小的言聽計從,師兄唯師弟馬首是瞻,這他娘上哪說理去。”
或許是憋在心裡太久,亦或是終於找到合適的人吐槽,莫聞山跟倒豆子似的噼裡啪啦的數落著倆徒弟的不是。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反正沒一句誇讚。
陳道長嗑瓜子的頻率越來越快,大呼找到了知音知己,“是是是,我發現越來越看不懂小輩兒的了,就昨天,宗字輩的師兄給師弟洗臭襪子,這還了得?當年我都是給我師兄洗的好不好?太氣人了,不過話說回來,我那倆師侄資質如何?學到了你幾分本事?”
“就那德行吧....”
“唉....你身上的東西都太過高妙,四十歲前能學透一兩分都算燒高香了。”
“那倒是,小的頂多能掌握劾召萬神而已,練了兩個來月的三皇劍愣是練成了三皇屁,我都愧對祖師爺。”
噗——
一口瓜子皮噴了出去。
陳道長蔓延不可思議,以為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什麼?
掌握了劾召萬神?
之前不是說你小徒弟才二十歲左右麼?
這等年紀就會了劾召萬神?
還三皇劍練成了三皇屁,要知道才兩個月!兩個月啊乖乖!明面上看是行岔了炁,可前提是能把炁練到一定醇熟的程度!
你從哪個犄角旮旯收的大寶貝?
陳道長的鬍鬚有些顫抖,試探性問道:“大的呢,大的現在都會什麼?”
莫聞山思考了一會,“大的有點雜,莪教給他的本事比較多,各門各派的都有涉獵,但主要還是以神霄法和全真丹術為主。”
“到了什麼程度....”
“能劈出掌心雷,前段時間也能出陽神了。”
字字穿心。
陳道長感覺自己受到了一重又一重的暴擊傷害。
倒不是自家的徒弟沒有好資質的,實在是莫聞山手底下的成材率太高了,至今為止百分百,攏共就交過三個人,全都沒拉胯,太恐怖了。
“師弟。”
“嗯?”
“為長興子復仇這條路有多艱辛我就不說了,只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你哪天真的馬失前蹄了,我那倆師侄也別在外邊晃盪了,正兒八經的回龍門吧,我當師伯是當,當師父也是當,咱倆誰跟誰啊是不。”
“你快拉屁倒吧!閒著沒事上山當啥道士?要是正一我還能考慮考慮,畢竟沒那麼多清規戒律,龍門規矩太多,你這個當方丈的都得偷摸吃蔥花面,我可不想讓我倆傻徒弟來遭罪。”
“不是,你剛才話裡話外不是對我那倆準徒弟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