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兩隻眼睛緊緊盯著膝上型電腦螢幕的姬峰好像十分輕描淡寫地交代了朝倉一聲,不過朝倉卻立即輕笑了起來,並且大大方方地對他說道:
“啊……沒關係的,我不介意。
且不說這樣做實在有點太浪費了,日本這邊的垃圾處理方式和華夏也不太一樣,你每天產生的垃圾並不是隨手就可以扔到外面的哪個垃圾箱裡的,必須在指定的時間堆放在指定的地點。
樓下的佈告欄裡就貼著垃圾回收日曆,你也可以登入市役所的網站察看一下。
另外舊衣物、紙張這種可再生垃圾和廚餘垃圾也不能扔在一起,必須事先做好分類,舊電池、打火機也要裝在單獨的透明塑膠袋裡丟棄。
如果你每天都要扔掉用過的內褲和襪子的話,就只能全部扔到一個袋子裡,攢上一週再丟掉了。而且我覺得即使你不嫌麻煩,這樣做也會給分揀可回收垃圾的工人造成麻煩,所以還是讓我來幫你洗吧。”
“呃……我倒忘了還有垃圾分類這一碼事了,過去在動漫和影視劇裡雖然經常看到,不過真到了這裡生活的時候我反而還是像在國內那樣。
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還是厚著臉皮請你幫忙洗一洗比較合適。謝謝,非常感謝。
另外,垃圾什麼的也請你幫忙掃攏好吧。幸虧我平時既不吃零食也不喝飲料,除了泡麵袋、餅乾袋之類的東西也沒什麼垃圾。”
原本,姬峰還是具有一個少年人最基本的羞恥心的,起碼內褲和襪子這種東西他打算自己解決一下,可是從朝倉口中聽說了日本這種超級麻煩的垃圾分類規定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那點羞恥心與這種**煩比起來根本就完全不值一提,這樣的話他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拋掉羞恥心,把這種日常的瑣事全都交給朝倉涼子來解決。
這並不是他太懶惰,實在是日本的垃圾處理方式太麻煩,姬峰可以保證就算是天天給他和父親洗衣服做飯收拾垃圾也不嫌麻煩的母親來到日本生活,也會被這變態的規定煩得一個頭有兩個大。
“我說,既然你會覺得不好意思,那為什麼不學著自己洗一下內褲和襪子呢?”
也許是再也無法忍受姬峰的厚臉皮了,正在幹活的春日終於轉過頭來反問了他一句,然而姬峰也立即理直氣壯地揚起臉來做出了回擊:
“我覺得在這個問題上唯獨你是沒有資格來說我的吧?如果剛才我的理解沒有問題的話,你在言語之中也等於是預設朝倉可以替你洗內衣內褲和襪子的吧?
你讓同班同學替你洗這些東西,難道就一點都不會覺得臉紅嗎?和你比起來起碼我還是會有點不好意思的!”
“哼……如果我連外套都要交給涼子去洗,卻偏偏要自己來洗內衣褲和襪子,那豈不是太過矯情了嗎!
只要把涼子當成家裡的女僕或者社團的經理,那麼讓她幫忙洗洗衣服也沒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吧?”
和姬峰一樣,春日的回答也同樣十分理直氣壯,他們兩個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不過主動要來幫他們做飯洗衣服的朝倉卻只是溫柔地笑著,而“貌似”朝倉好友的有希也只是一直靜靜地閱讀著大部頭的科幻小說,根本沒有人對朝倉所受到的壓迫和剝削表示憤慨。
於是朝倉涼子就這樣成為了大家——姬峰、春日和有希三人公用的女僕,同時也成為了社團——名稱未定、活動內容未定,暫時只是每天早上進行鍛鍊的非法組織裡的經理。
這之後,春日厚著臉皮在姬峰家裡蹭了一頓以a5級別的高階和牛為主要食材的豪華牛肉火鍋,然後抹抹嘴巴心滿意足地回了自己的家,而將收拾殘局的任務留給了就住在姬峰樓上樓下的有希和朝倉——不過實際上只有朝倉一個人在幹活。
而姬峰在徹底拋棄了他那原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