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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那桌時,一群人更是起鬨要新人連喝三杯交杯酒,還不得找人替,除非有姑娘願意跟他們中的未婚男士喝交杯酒。

章崢嵐和那對夫妻也在這一桌,水光也總算看到了坐在那裡沒有站起來的章崢嵐。

她感覺有點頭暈,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終於起作用了,還是因為面對他?

她隱約聽到新郎說還請各位高抬貴手,我跟阿靜真的喝不了了。又有聲音說,那讓那位美女跟我喝吧?水光聽到阮靜叫她,她轉過頭來,有男士正笑容璀璨地對著她:“美女,新郎新娘喝不來了,要不你陪我喝?”周圍一圈人怪叫吹口哨。

水光接過後面的女孩子遞上來的酒,一直沉靜看著她的章崢嵐這時站起了身,他手上拿著一酒杯,走到那男人旁邊,淡淡開口:“讓我跟她喝吧。”

章崢嵐身材高大,之前坐那吃飯時幾乎就是在沉默抽菸,給人的感覺是有點距離和派頭的,那男人見是他,愣了下就說:“行啊,兄弟你來,多搞點,把他們喝趴下咯!”

水光看著面前的人,臉上的紅暈已經褪下,在酒店的白燈下顯得有些蒼白。

阮靜說:“章師兄,你怎麼也學他們一樣起鬨了?你看我這學妹喝得也有點多了,看在我面子上就手下留情吧。”

章崢嵐站得筆挺,身板甚至有些僵硬,他一字一句地說:“我為什麼要手下留情?”

水光微微垂下了眼瞼,周圍嘈雜的聲音好像漸漸淡了下去。

這種場景多熟悉又多陌生,他想對你好的時候他可以放低姿態到塵埃裡,讓你不由得去退讓,去想是不是自己退得還不夠。他想冷言冷語了,便又足那般咄咄逼人。可到如今,他還要她退到哪裡?都說人在荊棘裡,不動便不知。她現在是真的不敢動了,怕疼。

沒有交杯,喝下了酒杯裡的酒,水光轉身對阮靜說了聲抱歉,阮靜的眼裡有著明顯的關切,也隱約有點看明白:“沒事的,水光。”她讓拿著房卡的人帶她去樓上休息,水光沒有拒絕,走開的時候也沒有去看他—眼。

出了大廳,水光對身邊的人說:“你進去吧,我去外面走走。”對方不放心,水光說:“我沒有喝醉,只是有些難受。”

“你其實喝得蠻多了,那好吧,去外面吹吹風應該會好受點。”對方還是遞給了她—張房卡,“你先拿著,如果要休息就去上面。”

等到那人走開,水光去了洗手間,她忘了手上還捏著那隻空了的酒杯,她把杯子放在大理石臺上,洗了臉,不禁苦笑,她想起自己小時候練武術,腳磨得起了血泡,她一步一瘸地走,那時候覺得那種寸步難行的痛已是最無法忍受的,可後來才明白有些痛你沒經歷,就永遠不會知道錐心刺骨究竟是什麼感覺。

水光走出酒店的大門,外面已經黑下,路燈和酒店大堂裡的燈光照得路面斑駁錯落。有人走過去站在她旁邊,他收裡拽著外套,骨骼明的手興許是因為用力青筋淡淡顯露著,他最終沒有給她披上,低啞的聲音說:“你還有一些東西留在我那裡。”

水光低頭笑了:“那就都扔了吧。”

章崢嵐覺得自己就像站在懸崖上,以前他還可以沒皮沒臉地站在她身邊糾纏,如今卻是毫無資格了。可那人跟她喝交杯酒,即便是玩笑性質,他也無法接受所以才會那樣雜亂無章地去阻止。

“水光……我們,只能這樣了嗎?”

水光好像真的累了:“就這樣了吧。”

他看她要走開,下意識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那根手指抽痛了一下,讓水光微微地皺眉,她抬頭看他,他的面色難看:“水光……我們真的……不可以了嗎?”

水光突然想笑,他說的那句話在她心裡重複過太多遍,她輕聲複述:〃你忘了嗎?是你說算了的。”人再傻也不會傻到明知道走到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