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一落又回到原有的軌跡,章崢嵐搓了搓臉,“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
章崢嵐心想,我要的不是謝謝,從來就不是!
車子前行,一路無話。水光在小區門口下車,她轉身說再見時,對方輕聲地問了一句,“蕭水光,那一晚對於你來說真的什麼都不是嗎?”。
10、
蕭水光站立在黑幕中,有風吹過她的頭髮,那句話在耳畔飄過,類似呢喃。她的雙手垂在兩側微微抓緊衣角,他追究那一晚是出於何種原因她不想知道,可她只想把那一頁翻過去,再不重提。
所以她說,“什麼都不是。”
那天晚上水光回到家裡,羅智剛從浴室出來,看到她,不由問道:“怎麼了?一副心神恍惚的樣子,飯吃了嗎?”
“恩,我有點累,先睡了。”水光進了房間,她走到床邊坐下,看著窗外的夜幕,那人,就這樣了吧。不管過去如何,從今往後,以前的種種都譬如昨日死。更何況,他們之間也本沒有什麼。
水光那一夜睡得很不穩,作了夢,夢裡面朦朦朧朧一片看不真切,她只記得自己一直在一條路上走,看不到盡頭,也回不去。
隔天中午章崢嵐去公司,臉色難看到極點,一路進辦公室咳嗽也沒有停過。小何見狀馬上起身去泡茶,心裡琢磨著老闆昨天送她回家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晚上就跟病入膏肓似的了?
此時大國他們也在交頭接耳,“不對勁哪,從沒見過老大這狀態。”
“該不會是咱們公司有嘛危機了吧?”
“手頭事情做都做不完,有危機也是捧著大把錢早死的危機!”
一名駭客提議,“要不我查查老大的私人電腦看看,說不準能找到什麼線索?”
阮旗罵了句“神經”,“你進得了他的防火牆,我今年的獎金雙手奉上!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累及咱們全體週末無休。”
這時已經從老總辦公室送完茶出來的小何,苦著臉宣佈,“頭兒說今晚加班。”
剎那哀叫聲此起彼伏,紛紛罵阮旗“烏鴉嘴”!
章崢嵐坐在辦公室裡,煙一根一根地抽,可抽得越多咳得越厲害,越難受,然而不抽更難受。
直到內線電話響起,他伸出夾著煙的手按了擴音鍵,秘書小何說:“老闆,周先生來了。”
章崢嵐按滅了香菸,揉了揉臉,“請他進來吧。”他起身去窗戶邊去把窗都開啟,讓風吹入散去裡面的煙味。
來人曲起兩指意思地敲了敲門,“章總,有空接見我這老同學嗎?”
章崢嵐勾勾嘴唇,伸手示意他,“坐。”
周建明笑著走到辦公桌前的皮椅上坐下,看到桌面上菸灰缸裡的菸蒂,不免搖頭,“這麼抽菸,你就不怕自己得肺癌?”
章崢嵐已經按下內線讓秘書送兩杯咖啡進來,才說:“戒不了,就抽著吧。有什麼事,還特意跑來一趟?”
對方笑道:“你的前任女朋友回國了,她讓我來約你吃飯呢。我昨晚上跟你打電話,你‘恩’了兩聲就掛了,我怕你沒聽清楚,就親自再跑一趟,免得沒約到你,那誰拿我開刷。”
章崢嵐停了停,“誰?”
周建明無語,“章崢嵐,你這話說出來真不怕天打雷劈啊!人家掛念了你兩年多,回國第一件事就問我你的動向,聽說你沒女朋友馬上要求約你吃飯,其心不言而喻。”
章崢嵐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混了,他按了按眉心,“別瞎講。江裕如回來了?怎麼她沒跟我打電話?”
“人家姑娘不好意思打直球唄。說真的,你們當年好端端地怎麼就突然掰了?裕如說是她有錯在先,可我怎麼看怎麼不是,江裕如走的時候淚灑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