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方都滿意之後,原本緊張激烈的氛圍也略微緩和些。左親王甚至還可以語氣緩和的和假王爺調笑。
“都說王爺勇冠三軍,如今一見,王爺這般英俊,定然受到女子的愛慕尊崇。別的不說,我們草原上就有許多明豔的女子十分愛慕王爺,那都是我們草原上最漂亮的花朵。如果不是咱們之間隔著太多,我都想把自己的親妹子嫁給您了。不過,以王爺這般人品,為何直到現在也沒個可心人?”
“……你管的太多了。”
“哈哈哈哈……王爺不要生氣,我這也是關心則亂。畢竟咱們之間的交易還要長久維持下去,若是王爺病體難愈出了什麼事兒,本王還能去找誰合作?”
這就是句明晃晃的試探了。
‘濱陽王’面無表情的盯著對方,只把那位左親王盯的嚴肅起來,連連討饒,才慢條斯理的收回視線。
他隨意把玩著桌面上擺著的白玉獅子鎮紙,神情竟也有股神秘莫測的味道。
“你放心,就算本王身子不好,也絕對不會走到你前頭。況且,本王心情好了願意與你交易,本王心情不好,咱們之間大可就此了斷。”
“……王爺,話不是這麼說的,您就不怕咱們之間這點兒事兒被別人知道?尤其是被你那位義父,當今景泰帝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本王既然做過,就不怕別人知道。倒是你們,沒有足夠的鹽吃,還有力氣與大景打仗嗎?”
北蠻左親王眯了眯眼,自知失言,不過他也沒準備忍氣吞聲。他這趟不怕危險前來就是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而面前這位王爺明明手裡握著那麼多令人垂涎的資源,卻不肯多給他們一分,這讓左親王怎麼願意?
想起之前自己查出來的東西,左親王故作哀嘆。
“說起來大景的皇帝也真可憐。努力了那麼久才登上帝位,如今不過過去十三年就有那麼多人盯住他屁股底下那個位置。瞧瞧!不僅他的義子,就連他的親生孩子也在挖自家江山的牆角。這要是放在我們草原也會被人唾棄,更何況以禮儀傳家的大景?王爺就不怕景泰帝失望?我怎麼聽說你們的關係不是親生父子,勝似親生?”
“你管的太多了……你剛剛也說有太多人盯準那個位置。我為什麼不行?若論功勞,當初本王在戰場上殺進殺出,斬下敵首不知凡幾。那時候景泰帝的親生兒子還在撒尿和泥巴呢!難道就因為我不是親生的,所以註定無緣帝位?這未免太過可笑。京中那四個皇子,無一不是酒囊飯袋之輩。他們那樣子,就算真正登上皇位,也坐不穩!還不如識相點兒,早點兒讓出來。”
對方話裡的挑撥意味太過濃重,卻沒想到‘濱陽王根本不在意,他甚至直接挑破了那層窗戶紙。這倒是讓那位左親王愣了一下。
呃,這就有稍許尷尬了,沒想到這位濱陽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他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嗎?大景人不是都很在意這一套?
難道是在故意試探自己?
想到這裡左親王試探性的開口。
“所以你也不在意我們和大皇子合作?”
“你們想和誰合作就和誰合作,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要確保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會發生改變就行,當然如果你們不願意,隨時可以斷掉。我們鹽城的鹽還不愁賣,今年要送往邊疆的食鹽已經準備好,滿滿當當,邊疆軍隊翹首以盼。我們想賣給誰不行?”
這北邊的蠻子就是不夠聰明。全天下只有他鹽城產鹽量最多,質量也最好。自己捏著那邊兒的命脈,還敢跟自己呲牙咧嘴,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大不了一拍兩散,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濱陽王。
當然了,這些話也就在心裡想想,他是不會說出來的,畢竟自己背後的主子還捏著他這條小命。只是這些北蠻人太過大膽,總得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