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妍寒著臉反問:“搬什麼?”
“桌椅啊。”都搬過兩次了還問,唉,那蘇任樊真是一次比一次過分。
“我不搬了。”她三兩下幾級樓梯當一次跳。
“不搬怎麼上課?”
“今天不上了。”她回答得帥氣。
沒去練拳頭或砸爛蘇家兄弟的臉,上什麼課!
“那怎麼行?!我們是乖乖學生耶,不可以因為外在的影響導致荒廢學業,你要知道,這樣上帝是會生氣的,而且上帝會處罰蘇任樊的,你萬萬不可以因為他而變成太妹,上帝是不允許……”
“遊紗紗!”她在躍下最後一階樓梯後停住,盯住遊紗紗美麗又無邪的雙眸,“你,現在就給我滾回教室去。”
“範志妍,你……你越來越像太妹了,這樣是不行的,我告訴你上帝的箴言,就是人家打你的左臉,你就把右臉……喂……志妍,別跑啦……你是百米選手,但我是隻烏龜……喂!志妍!”
那一抹小火早燒到只剩一陣煙了,徒留上帝虔誠的子民喃喃自語。
“上帝呀,我不敢進去男生那棟大樓啊……禰要祝福志妍一切平安啊……阿門。”
該被祝福的是蘇任垚。
當他看見手錶時針指著七、短針指著二十的時候,他不禁要暗自哀嘆,他今天干嘛那麼早出門,前兩天他的腳踏車已經輪胎破、煞車線斷,他就該小心防範了呀,而且老哥不知為了何事,臉色難看好多天了……
離四十分早自習還有二十分,噢,老師今天不會進來早自習,那就是說……完了,不會有人來救他。
班上目前來上課的人還不多,他看她單槍匹馬走進他的教室,他乖乖的起身。
“志妍……怎麼了嗎?”推推眼鏡,他嘆口氣輕聲問,身高已長到一七○的他瞬間又矮回一五○,真是要命啊,他為何就是逃不過這兩個人的纏鬥?
她忍著不揮拳的握緊手心,咬咬牙指著“應該”是蘇任垚的桌椅,發出溫度不亞於北極圈冰裂的聲音。
“我要你的桌子。”管這張桌子有幾個女孩子偷偷肖想過或者在上面摸過流過口水,反正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至少比那個死敵的桌子乾淨,若她沒記錯,上次班上那些花痴聽說還在上面“睡過”,至於是她們偷偷跑去睡在上面流口水,或者是和桌子主人在上面如何“睡過”,就不是她想聽的範圍了。
畢竟腎上腺素髮達的野獸容易發情,這對於“人”這種高等動物來說是很難理解的一件事。
“要桌子?”不是要咬他一口?她看起來比較像想咬他一口啊。
她眼瞼緩緩一掀,憤怒的說:“或者你比較想讓我將你從三樓推下去摔死。”
非問句,她說的是非問句……這表示……她“肯定”想做這件事。
三樓掉下去……真的會死……
窗外的風呼嘯而過。
蘇任垚摸摸短袖外的結實臂膀,然後在下一秒馬上行動。
管桌子抽屜裡有什麼,他舉起桌子甩一甩,將書甩到地上,才辦完第一步驟,正想問要搬去哪時,只見那團火已經大步往外燒去了。
這次,好像真的比較氣……
他跟在她後頭,看著她那一頭削短的發,那胡亂翹的模樣真和她那脾氣一個樣,可是說實在的……唉,還真適合她。
雖然在第一次見她如此摸樣後,他老哥回家狂彈了一晚的森林狂想曲,可是他不得不公道地判決,她那小小臉蛋還真是不適合長髮。
她是變了,從上國一後,她就沒將頭髮蓄長過,加上毫不客氣地曬成一團黑,老哥為此還大罵她根本是隻醜到太平洋的黑蝌蚪,可是他真的認為她不像大家所傳述的那樣醜與潑辣,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