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她的活動。她要悄悄出宮絕非難事,她隔夜還在宮中,第二天天明就不見了蹤影,我不能排除她私自離開的可能性,因為那夜宮中安靜到極點,根本沒有發生任何騷動……
可是,她是你愛上的人,你會相信她背叛你麼?如果相信,你會受得了這樣的打擊麼?我不敢告訴你,只是怕你傷心、難過。你打吧,打完希望你能消了氣,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晴芳洲那邊的行宮中也有百名侍衛,而父王也是悄無聲息地不見了?你連多餘的一句解釋都沒有,你腦子裡是不是灌了漿糊?你什麼時候成了廢物了?”澤悅還在質問著,手下絲毫沒有減輕力度,速度卻已緩下來。這樣一下又一下的打擊比一氣呵成的責打要難熬得多,每一次間隙都讓澤懌充分體會到那種瘋狂肆虐的疼痛。
澤懌臀上、腿上都已佈滿高高腫起的傷痕,殷紅的鮮血一點點滲出來,染上他白得如象牙一般的肌膚。淚水不知怎麼就衝出了眼眶,原來,在哥哥心目中,我是這樣沒用的人,我想補償我當初犯下的錯,可誰知不僅沒有做什麼貢獻,反而捅出這麼大的婁子。既然我是廢物,就讓我離開吧。
“王兄,臣弟無能,請王兄把臣弟削職為民,以示懲罰……”澤懌努力讓自己口齒清晰,可是濃濃的鼻音已經洩露了他現在的狀態。
澤悅一驚,這死小子說的什麼鬼話?我哪有嫌棄他,哪有想要削去他的爵位?難道他還在為當初的事自責,所以今天我這樣說他,令他更加自慚形穢?是我氣昏頭了,這小子心思敏感,我這樣說他,未免傷他的心。
心忽然就痛了,手裡的藤條慢慢放下,澤悅伸手扳過弟弟的臉,發現他臉上爬滿淚痕,一雙眼睛紅紅的,看起來竟然有些柔弱。
這死小子,做出這副委屈相干什麼?“我打錯你了麼?”澤悅修長的眉擰在一起,責備的語氣中卻隱隱透著憐惜。不過打了一次,就這樣可憐兮兮、自暴自棄了?你還是我弟弟不是?
“沒,王兄沒錯,臣弟該打。”
“王兄,王兄!在你心目中,我就是大王麼?”澤悅忽然不耐煩起來,丟了藤條,伸手去拉澤懌,“自己掉以輕心不算,我好好問你經過,你卻不好好回答。你就是用這種態度來敷衍我?!你果真把自己當普通的臣子了?你是我弟弟,你是父王的愛子,是你嫂子疼愛的小叔子!你明不明白!”
澤懌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哥哥,暗暗納罕,眼前之人是他嗎?怎麼說出來的話好有人情味?
“王兄……”
“閉嘴,以後不許叫王兄!叫哥哥!”某人態度惡劣地下令。
“我……哥哥……”澤懌聲音小小地喚了聲,唯恐是在做夢,還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這個動作倒把澤悅逗樂了,一巴掌拍在他頭頂:“渾小子!”
“哥,對不起。”澤懌垂下頭,囁嚅道,“可是,小弟真的找不到線索。他們失蹤得太安靜、太奇怪了。”
“好了,我知道了!”澤悅悻悻然,“車到山前自有路,我回來了,這事就交給我吧。去,躺到藤椅上,我幫你上藥。”
“不,不敢勞煩哥哥,小弟自己來。”
“別,你我總是有相同的感應,你疼,我也好受不了。早點上藥,我的日子也好過些。”澤悅嘆口氣,頗為自己的尷尬處境而無奈。可是剛才兇霸霸的模樣早已蕩然無存,看著澤懌的目光也溫和下來。
澤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