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享太平。”
秋若水抬了抬長睫,拋給他一個含嗔的笑容:“又是這種傻話,你呀,就是天下第一大忙人,一年裡倒有大半時間在外面。反正我是習慣了,不勞王爺千歲惦記。”
“好啊。”蕭然裝出“惡狠狠”的聲音,“越發伶牙俐齒了,看我呆會兒如何懲罰你……”
懷霈在旁邊一拉蕭寒煙:“煙兒,非禮勿視,我們看弟弟妹妹去。”
蕭然一愣,瞪了懷霈的背影一眼,笑罵道:“臭小子!”
秋若水有些不好意思,忘了懷霈這小子已經八歲,比煙兒大得多。更想不到這小子跟丈夫出去一次,變得越發大膽了。她看看蕭然,用眼睛問他:可是再無隔閡了?蕭然微笑,肯定地點點頭。
“回來後進宮去過麼?”秋若水問道。
“還不曾,先回家看你和孩子的。”蕭然輕輕挑眉,戲謔地笑道,“怎麼了?怕我又犯了什麼事,先急著去向大哥請罪?”
秋若水噗哧一聲笑出來:“你可真瞭解自己,更明白我心裡害怕什麼。”
“當然了,知妻莫若夫嘛。”蕭然心中隱隱閃過一絲苦澀,想起以前的種種糾結、矛盾,可很快恢復過來,笑得溫文爾雅,“如今天下已定、四海昇平,我只需開開心心做個安樂王爺,哪裡還會忤逆大哥?你放心便是,保證不會再讓你擔驚受怕了。”
秋若水輕輕點頭:“但願如此。”
當晚靖王府,月光與燈光相交輝映,琴聲與簫聲互訴衷腸,暖暖的春意盪漾在冬夜裡。金樽對飲、紅袖添香。
而在侍衛居住的院落中,不曾值夜的兩名影衛正並肩站在窗前,無言地慈祥夜空。他們是銀灼與冰焰,共同留在浥國保護王后的那幾天,他倆已從彼此眼裡感受到了什麼,平素的淡漠悄悄瓦解,多了對話,也多了理解。
冬去春來,當京城百花開遍時,芸妃小芙生下一位皇子,取名蕭煜。
澤悅一身輕鬆,來到穆國,拜謝蕭潼援助之恩。蕭家三兄弟加上澤悅四人,好好盤桓了幾天。
鳳清宮,空氣中除了熟悉的龍涎香味,還飄浮著陣陣花草的香味。蕭潼與蕭翔一邊品茗、一邊對弈,狀極瀟灑。而蕭然則在伏案批閱奏摺,筆走龍蛇,一絲不苟。這幾日蕭潼喜得貴子,不斷流連在小芙與小皇子身邊,同時還要接受群臣的慶賀,於是把所有奏摺都丟給了蕭然。
蕭然好不容易批閱完成堆的奏摺,從案上抬起頭來,見自己兩位哥哥意態閒適、落子從容,不禁輕笑。走到他們身邊,看了一眼棋局,眼珠一轉,偷偷在蕭潼耳邊指點了一招。蕭潼見他過來,稍一分神,隨手便下了那步棋,結果很快發現自己陷入困境,然後一敗塗地。
眼角的余光中看到寶貝弟弟笑得十分詭秘,頓時知道中計,騰地跳起來:“好啊,臭小子,敢算計朕。今天不教訓你;朕就不是你哥!”
氣極敗壞地揪住蕭然的衣服,伸手兩個暴慄上去。蕭然笑著逃脫他的魔爪,連連作揖:“小弟錯了,小弟錯了,再不敢了,大哥饒命。”
蕭翔做出旁觀者的姿態,但笑不語。蕭然退開幾步,揉揉被打疼的腦袋,唉聲嘆氣:“小弟命苦,生為最小,只好受兩位哥哥欺負。你們倒在旁邊瀟灑,偏要我批閱奏摺。”
蕭翔抬了抬眉,嘴角露出一絲壞壞的笑意:“三弟說哪裡話來?你是武將,如今天下太平,你無須鞍馬勞頓,每日在軍中閒著無事,為大哥分憂解難,自是責無旁貸。”
蕭潼介面:“是啊,朕一向勤政愛民、勵精圖治,不過因為喜得皇兒,稍稍懈怠了幾日。讓你幫著做一些事,難道就委屈你了?”
兩人有理有據,把蕭然說得啞口無言,眼裡又露出溫潤的笑意:“是,兩位哥哥言之有理,小弟遵命便是。”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