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道:“夫人,我知道柳姨娘走後,您是定然要找個人起來幫著壓制安姨娘和薛姨娘的,我想著,屋子裡的小丫鬟,還不懂事,翡翠嘴快,紅玉和綠玉是三太太挑過來的,靠不住。所以,所以還是我最合適。”
“你真是……”童媽媽聽了這番話,忍不住就想拔腳給琥珀踹過去,純歌卻攔住了,笑著看琥珀道:“你接著說下去。”
琥珀被壯了膽氣,就道:“夫人,您早前還在家裡的時候,吃了多少苦,我都是看在眼裡的。那個時候,就是我和翡翠守著您,手裡沒錢,咱們連晚上熬夜做繡活的燈油都沒有。我沒有法子,去給管雜物的婆子磕頭,求來幾根小蠟燭,每次都省著用,您熬的眼睛都壞了,還抱著我哭說委屈我了。我家裡出了事情,您當掉首飾,給我拿回家去。為這個,太太察覺了,還藉故罰了您去佛堂罰跪。我好幾次要被那些婆子打,也是您衝過來護著我。所以我早就下定了決心,這輩子都要伺候您,就留在您的身邊。”
純歌想到晰在陳家相濡以沫的日子,也不禁淚如雨下,含著淚道:“那個時候,的確都苦。”
“可您熬過來了!”琥珀眼睛裡就有了光,哭著道:“您以前被弄到水池子裡頭,高燒了好幾天,我都不肯放棄,硬是伺候著您三天三夜,讓您醒過來。熬過了這麼多苦日子,我想著,我們肯定也能在李家熬出頭的。”說著就過去抱著純歌的腿道:“夫人,您信我,您那個時候那種處境,太太身邊的朱媽媽許我每月五兩銀子通風報信,和姨娘還說只要我不告訴別人是十二姑奶奶推您下水,就給我一百兩。我從沒想過出賣您,今後也不會的。”
以往的恩情和相依為命,成了如今被逼迫著要將自己的丈夫分出去的理由。
純歌覺得荒謬透頂,心頭錐痛。就望著身前的琥珀,眼神明滅。
“你這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算起來,你的確是我最該信得過的人。”卻偏偏給了最狠的一刀!
純歌就冷冷的看著琥珀臉上又漸漸湧起的喜悅和希望,接著道:“可你要幫我分憂,就先要讓我徹底安心才是。”
琥珀聽見純歌這樣說,以為先前那些事情,已經讓純歌放心了,就擦了淚不住點頭道:“夫人有什麼吩咐的,琥珀一定照辦。”
純歌望著琥珀嬌嫩的面龐,沉默半晌,淡淡道:“你要是想讓我放心,就隨童媽媽去她屋子裡,那兒有一碗早就熬好的紅花湯,你把她喝了,我就讓你開臉。”
琥珀渾身僵硬,震驚不己的望著純歌,身子卻都哆嗦了。
純歌臉色越發冷漠,又重複道:“你要是想讓我放心,就去把那湯藥喝了。”
琥珀這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可心裡還是不敢相信,就怔怔道:“夫人,您,您說什麼。”
童媽媽在旁邊大聲道:“沒聽明白,既然你想為夫人盡心,就要讓夫人放心,跟我走,去把紅花湯喝了,也好讓夫人早些安排你伺候國公爺的事情。”說著就上去拽琥珀的胳膊。
琥珀好像瘋了一樣,拼命掙扎,“夫人,夫人,求您,我不要喝湯藥,我不要。”
童媽媽不理會,掐著琥珀的胳膊要讓她走。
琥珀聲嘶力竭的掙扎。
純歌就站起來,彎腰蹲在琥珀的面前。
眼神很平靜,往日總是像呈著瀲灩清水的眸子,也冷淡的沒有一絲煙火味。
“你不喝了那湯藥,我就不能放心啊,琥珀。”
琥珀怔住,面對這樣的純歌,心裡實在沒底,片刻後才急切道:“夫人,喝了紅花湯,我就不能再幫您生孩子了。”
純歌哧的一聲笑了出來,“我要你幫我生孩子做什麼?“琥珀被純歌噎住話,卻感覺到童媽媽又加了三分力氣,急忙道:“夫人,奴婢不會痴心妄想的,就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