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了。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我從沒感覺生命如此的空虛過,有什麼在抓著心臟,這一刻,我無比渴望家人的關愛。
父親知道我病了的訊息匆匆趕來,他明顯蒼老了許多,叫著我的名字,一夜之間,白髮又生出了好多。
我從來不是一個讓他省心的女兒,他也從來不是一個讓我安心的父親,這是哪一世孽緣呢?
“孩子是誰的?”父親問。
我茫然地看著天棚,說出了魏成晨的名字。
父親沉默了半晌,然後勸我好好休息,便又匆匆離開了。
看吧,這世上沒有人真正關心我。
出院後,我又見了魏成晨。他瘦了些,目光卻明亮如舊。
“有個叫白易的最近找過我。”他說,鳳目冷冷地看著我。
“我不認識他。”我躲避著他的目光,煩燥地說。
“是嗎?”他輕聲說,掐滅了香菸:“他要我好好對你。”
我憤怒了,白易憑什麼自以為是?憑什麼管我的事?
“魏成晨,你呢?你怎麼回答他?”我看著他的眼睛問,他知道我在意什麼。
“SUSAN,”他叫我的名字:“我不喜歡沒有意義的問題。”
是嗎?我對他的感情是沒有意義的?我看著他,全身冰冷。
魏成晨卻沒有走,他的目光望向窗外:“何必呢?你知道我給不了你要的結果,太相像的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我頹然地用手支撐住頭,他的話說到了痛處。是的,我們兩個人太相像了,因為渴望愛而拼命尋找,可是找到的卻只是愛的影子。我們在放縱的生活裡墮落的太久,以至於忘記了陽光的味道,於是拼命地抓住對方,可最後才知道,這完全不能滿足自己。
“那什麼對你才是有意義的?”我不甘心地掙扎著。
他看著我一會兒,卻移開目光:“不清楚,不過相信終有一天會找到。”他站起身拿起外套離開了,腳步沒有一絲停留。
我坐了一會兒才準備離開,可是卻意外碰到了林青。
她從電梯裡出來,匆匆忙忙地,彷彿有用不完的勁頭。
年輕真好。
我看著她,叫著她的名字。這一刻,我只想找個人聊天。
小姑娘不懂我的痛苦,可是我卻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一個憔悴的怨婦一般的女人……
春節過後,突然傳出訊息,仁心醫院要被迫關閉。
知道這個訊息後,我直覺感覺是父親做的,於是打電話給他。
電話裡,父親的聲音是強硬的:“魏成晨必須娶你!”
我想辨白,卻不知為什麼住了口。這樣也好,就算是為了利益,只要他能留在我身邊就好。
我以為魏成晨會來找我,可是我又錯了,他直接去了北京。
父親被雙規的訊息傳來後,我徹底崩潰了。
那些人不讓我去看他,我就守在外面,日日夜夜。
父親的秘書要找電話通知其他親屬,我說:“沒有別人,只有我。”
我去了北京,找了無數的關係,包括父親的老戰友,他們都不見我。徘徊在北京街頭,第一次,我有想殺了魏成晨的衝動。
茫然中,我按下了白易的號碼。
他幾乎用最短的時間趕過來,我拉著他卻哭不出來:“求你救救他,求你……”
後來白易用了什麼辦法我不清楚,因為剩下的幾天我都是在昏迷中度過的,醒來的時候就在想怎麼能殺了魏成晨。
他們請了醫生來看我,一個又一個地來,又一個一個地離開。
晚上,白易抱著我睡,我卻以為是魏成晨,於是在他身上刺出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