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隱約的抽噎聲傳來,他沒有回頭。
……他剛剛的話,簡直就是在罵亞撒·阿克託自己。
如果不是八型人格的判定,劣等人格者根本找不到工作,她不會淪落到用身體換金錢的地步。
生活在邊緣區的人,憤怒無處發洩,只能付諸暴力。只是,憑藉自己先天的身體優勢,就將怒火發洩在難以反抗的女性身上,居高臨下地喝罵她們骯髒,這群人又和魔鬼有什麼區別?
這樣大的年紀,她應該在教室裡唸書。而不是半夜出門,把自己弄得一身青紫。
他突然明白了——
世界為什麼需要“考試”的存在。
如果不考試,直接以這種人格測試就判定一切,就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他知道她如果擁有考試的機會,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樣。
——是誰剝奪了她的上限?
——是誰把她強壓在瞭如今的階層?
“喝嗎?”蘇明安抬起手,手裡是那瓶橙汁熱飲。
小眉如小鹿般的眼睛眨了眨,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接過了橙汁:“……給我的?”
“這裡就你一個人。”
“嗯……”
她縮著手,緊緊攥著溫熱的瓶子。
溫暖的熱度透過她青白色的手心,緩緩染上面板。她突然感覺這一向難熬的夜風,好像不再寒冷。
“亞撒城主,你和傳聞中的,很不一樣。”她說:“你……居然會和我這種人說話,還會給我果汁……”
“人格能成為工作適應性評判的標準,卻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優劣。”蘇明安閉上眼:
“不然,我們和被設定好的程式,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