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義。
“自由”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意義。
……他不知道自己在追逐什麼。
“……蘇明安。”黑鵲只是啞聲喚了一聲姓名。
……
【“然後,就是路。”蘇文笙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大殿內渡步思考:】
【“路是一個表裡差距極大的人,也許他表面上經常在笑,心裡卻經常會設想把別人削成土豆片。”】
【“讓他感到信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所以,就需要透過方方面面的細節,讓他的懷疑不會蓋過相信。”】
【“我先將路命名為‘b’。”】
……
路跟在山田町一的身後上樓,一層層樓梯被他們甩在身後。
“山田,你帶生命回覆藥劑了嗎?”路說:“等會要支援蘇明安,我怕血回不上來。”
山田町一無奈地摸頭:“我的也用完了啊,哪有剩餘的。回頭讓伊莎貝拉給你做,讓你開飛機過去。”
路笑了笑:“好。”
他知道這些隊友一直期待著坐他開的飛機,他也不是不能展示。
高層的標識近在眼前,樓梯間閃爍著綠光。
……
蘇明安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山田町一等人快要抵達這一層。
黑鵲的身後展開一對機械翼,很鬆地飛了上來。他是九幽的主人,不可能被踹一腳就墜亡,他只是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動手。
糾結和使命猶如兩隻相互搏鬥的大手,他幾乎裂成了兩半,一半告訴他:培養並取代蘇明安是你千年來的使命。另一半在告訴他:你是黑鵲,你當然可以繼續做黑鵲,即使你與蘇明安再像,你也可以放棄這種使命,不再取代他,你看,他也不想被你取代。
蘇明安手腕一抖,亞爾曼之劍沾染的血液呈彎月狀濺射在地面。
“告訴我,你為什麼想取代我?”他看出來黑鵲自己也不樂意,那為什麼要做雙方都不願意的事?
黑鵲的眼眸低垂了一瞬間。
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上出現了相似的苦痛之色。他面前的不像是破碎的玻璃窗,而像是一面鏡子。
“……可是如果我不做,就沒有人可以做了。”黑鵲聲音很輕。
蘇明安握緊刀柄。
“……千年來的使命要求我這麼做。”黑鵲說:“如果我不去成為你,一切都白費了。換句話說,我是……【被選中者】,所以我不能在見到你的這一刻,就放棄全盤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