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來我們這個月虧了。”
我忽然擋住他們:“你們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那個大頭村民一臉不屑,“我們說什麼要你管?”
段姿姿這時冒出來:“你們剛才說的孫老頭就是被她打敗的!”
自從救了一次段姿姿,她就對我感激涕零,說再也不會勾引許烺了,我只能笑笑了之
村民顯然不信的樣子,睨視我一眼:“黃毛丫頭連我怕是都鬥不過。”
黃毛丫頭?!我覺得我的頭髮不是黃色的啊,一轉眼大頭已經被許生踢倒在地,都沒見他什麼時候出手的。
於是大頭對他佩服到五體投地,把我們請回了家,大頭命他的妻子盛來稀飯,見我們都坐了下去才惶恐地問:“孫老大現在怎麼樣了?”
“我哪懂。”我扒拉幾口飯,感覺米粒都沒有熟。
“為什麼你們收住宿費這麼多。”段姿姿問到了重點。
大頭的妻子討好笑道:“孫老大攔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常有旅客留宿,所以各家都串通好賺了商機。”
我坐在破凳子上,環顧四周,條件真心不怎樣,但是獅子大開口也不適合。
“那每晚收1000,日子過得應該很舒適才對吧。”
“哎不瞞你們說,孫老大每月都會收五千的保護費,他們隔三差五攔車大姐,一欄就是一整天,有的時候村子都不夠住的,但有的時候一個星期也不見得有人來。”
“怎麼沒有警察管呢?”
“管不了啊。他們光賄賂的錢一個月就好幾萬。”
聽說過旅遊區回來的途中有很多打劫的人,大部分旅客幾乎都是空手而歸,雲南這個地方比較落後,所以混混更加囂張。
“媽媽,我回來了!”一個小男孩站在門外,手裡提一個籃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爛啦,看樣子約莫十來歲。正是上學讀書的年紀,卻幫家裡做事情。
“娃,洗手喝點稀飯就睡覺吧。”大頭妻子打來水讓他洗手,一臉疼惜。
小男孩我們三個,靦腆一笑,他指指我的空碗,“姐姐,別浪費啊。”
碗裡還有一些米粒,我不好意思低下頭,他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面前放了一碗飯,幾乎就是清湯。
我越來越覺得慚愧,剛才還覺得大頭他們家還吝嗇,稀粥裡的米粒少得可憐,而那個小男孩裡的米粒比我還要少。
我扒拉下行李包,拿出一些零食,剛掏完一盒小酥餅,又有幾個小孩從內屋裡跑過來狼吞虎嚥,最大的不過十三歲。小生吃著一段小火腿腸,它和我在外一年,嘴也不刁了,能吃的都會吃。
“這些孩子,真是抱歉啊。”大頭朝我愧疚笑笑,又不忍拉他們。
“這裡食物很缺乏嗎?”許生問道,雲南都是靠發展旅遊業維持生計的,有些少數民族窮得都吃不上飯。
“收成不好,手裡有錢也買不到糧食。”
果斷覺得我們三個才是壞人,我掏出錢包,把現金給他們,一萬多,是我給掌櫃打工掙的錢。
“青檸,原來你有錢啊,剛才為什麼不掏出來?”段姿姿問道。
“我沒說我沒錢啊,那些人收一千塊一晚上太貴了,不到萬不得已我才不會用呢。”
我有錢不代表花冤枉錢,我振振有詞:“給別人打了一年的工,自然要懂得節約了。”說起打工,不知道掌櫃有沒有想我,不辭而別會不會很傷心呢,說不定淒涼的說:“紫盡,我給你漲工資,快回來吧。”
實際上某掌櫃已經列印招聘員工的傳單了……
我把一萬多放在桌子上,大頭夫婦說什麼也不肯接受,他們足足養了五個孩子,怪不得食物不夠吃的,我心疼地拿出剛剛藏得巧克力給那個十來歲的男孩,“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