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表示,這世界變化太快,她有些適應不來......
連著糾結了好幾日,宮女太監對食她倒是見得多了,太監和太監也不是沒聽說過。
可皇帝和太監,這著實超出了她的想象力。
就算是從小到大的情分,可蘇培盛那模樣......
其實,和孫妙青接觸了這麼久,華妃也明白。這丫頭面上乖巧懂事,實際上腦子裡大半都是廢料,最是離經叛道。
多半是蘇妃,不對,是蘇培盛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她,所以才被她在心裡這樣編排。
不然要是真有這樣的事,她們這些人,怎麼一點苗頭都沒發現,可見是胡謅的。
小丫頭就會胡思亂想,要是讓別人知道,她腦子裡都是這些東西,能饒得了她才怪!
*
壽康宮
一大早,太后就讓人把孫妙青給“請”了過去。
她要好好看看,這個如今在後宮炙手可熱的誠嬪,到底有什麼本事。
皇后也就罷了,一向能忍,又慣會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迷惑人心。
可華妃又是怎麼回事?就因為她哥哥孫株合是年羹堯的錢袋子?這話能糊弄得了別人,糊弄不了她。
因聖寵而起的嫉妒之心,哪怕是至親,也不能相容,更何況這些異父異母的姐妹。
因而人還沒見著,太后就已經確定,誠嬪就是年家送進來幫華妃生子固寵的。
至於為什麼不是年家女兒入宮......
太后手中轉動的佛珠,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面色格外凝重。
竹息問道,“太后,您是再尊貴不過的人,何必為這些小事費神。”
太后說道,“竹息,哀家懷疑,歡宜香的事情,年氏兄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竹息聞言大驚,這種事情再隱秘不過,皇上現在還沒有坐穩江山,西北那邊又動盪不安。
年羹堯遠在邊關手握重兵,要是知道這些,一時激憤做出什麼事情來,那大清的江山都要動亂了。
竹息小聲問道,“太后,您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
“這件事做的隱秘,華妃應該不知道才對。”
“再說,以華妃的性子,真要是知道,她那翊坤宮裡日日燃著的......”
“怎麼可能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這麼一說,太后也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以華妃的性子,要是真的知道自己被矇在鼓裡這麼多年,不大吵大鬧才怪。
至於忍一時傷痛以圖將來?太后搖搖頭,華妃沒這樣的城府。
“可誠嬪這事兒,倒讓哀家捉摸不透了。華妃對麗嬪和曹貴人,也沒這樣親厚,她圖什麼?”
竹息說道,“華妃入宮這麼多年都沒有懷上,多半是有些急了。皇上雖然還在壯年,但也比不得二十來歲的壯小夥兒,華妃想得個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不選個年家的女兒入宮。”
“太后您想想,要是讓年家別的女兒生了皇子,又將華妃置於何地?”
“華妃時不時的就讓太醫給她診脈,看為何一直沒有胎氣,可見並沒有死心,還盼著自己能生。”
太后點頭,“是了,要是宮裡有兩個年氏血脈的皇子,到時候年家該支援誰?”
“偌大的家族,怕是要分崩離析,內鬥不休了。”
想到這裡,太后突然有些後悔,當初要是再納一個年家女兒進來多好。這才能勢均力敵,平分秋色。
皇帝的態度稍有變化,她們自己就能鬥得年家雞飛狗跳。必要的時候,借年家的這個女兒,廢了年家的另一個女兒。年羹堯再不滿意,也說不出什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