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笙聞言,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眼裡含著責備:還不是都怪你,淨惹爛桃花!
她掙扎一下,沒有掙開崔思道的手,便冷哼了一聲,扭頭不說話了。
崔思道心裡卻有些欣喜她為自己吃醋,他冷冷看向依娜,不顧她滿臉怒容,繼續道:「公主說笑了,本王一向愛潔成癖,除了本王心愛之人,其餘女子一靠近,本王便萬般不適。」
他移開目光,冷淡的語氣裡帶著殺意:「更何況,宮宴那日的事情,本王可記得清楚,還請公主日後不要再出現在本王眼前。」
他說完便拉著莫玉笙往前走去。
依娜突然轉身,朝崔思道的背影揚聲道:「殿下有經天緯地之才,治國□□只能,只是自古人心易變,而攝政卻難長久,您就不為了自己做做打算嗎?」
她此話萬般惡毒,因為自古以來,日漸成長的小皇帝與攝政之間,必然存在權利的爭奪。
時日一久,再多的君臣相得都會生了嫌隙,有了怨恨。
帝王多疑,若坐上的不是崔珉而是旁人,只怕也會因依娜的話,對崔思道這個攝政王心生忌憚。
依娜是故意喊出這話來的,其用心如何可見一斑。
崔思道回頭看了她一眼,涼薄的眼裡已經滿是殺意騰騰了。
他語氣卻很是平靜:「孤真希望,公主日後還能有同今日一般咄咄逼人的機會。」
他說完,便拉著莫玉笙往府裡走去。
留在原地的依娜,突然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冷噤。
第40章 第40章
崔思道那日在瓊宴樓對莫玉笙的話不錯,他接下來確實十分忙碌。
首先是北漠大王子格修和公主依娜給他下毒,並在攝政王府門口挑釁之事,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接下來陛下就順理成章的將北漠的大王子、依娜公主並其餘北漠人,通通都軟禁在了驛站之中說要嚴查。
這訊息又被崔思道推波助瀾的送到了北漠,送他們一條開戰的理由。北漠王也被有心人一鼓動了一番,後來他讓人給大肅送來了戰書。
其中不乏惡劣言辭,叫囂著讓大肅向北漠稱臣的話。這戰書一出,便是一向主和的沈相一派為了不惹眾怒,也只能妥協了。
隨後崔思道自請掛帥,他點了先鋒楊斌、大將常尋一併出戰。
邸報上已然有言,陛下已經應允攝政王的奏疏。
想必攝政王不日便會點兵,前往北漠迎戰。一時間,朝堂民間議論的人多了起來。
茶樓裡更是連夜說起了,崔思道昔日自南疆奔赴京城,斬殺叛軍,扶持陛下登位的舊事。
崔思道率兵與北漠交戰一事,莫玉笙自然是知道的。她心裡雖然有些擔心師兄,但也沒有太過焦慮,因為她清清楚楚的記得,上輩子師兄是凱旋而歸的。
莫玉笙有些擔心的是此世的變數,因為有些事情的軌跡已經與之前不同。
師兄以前未曾中藥,現在他前不久卻中了合歡蠱。此藥需要與人交歡三次才可以解,師兄卻只與她有過一次。
莫玉笙不怕別的,她只是擔心師兄全心全意在前線打著北漠的時候,還被這藥給拖累了,導致延誤了戰機,也耽誤了他的性命。
不過此藥只要慾念上來,便會發作,若是師兄一直不動妄念,光憑她一人又能如何?難道她還得豁出面子,去引誘他不成?
莫玉笙臉色微紅,她可做不來這事。
她正煩惱著之後的事情應該怎麼辦,紅藥就領著膽怯緊張的寶珠走了進來。
寶珠頭上戴了一頂大一些的帽子,那帽子遮住了她由左半邊,臉蔓延到身子的燙傷瘢痕。
她穿著一身半舊的深色棉衣棉褲,這正是莫玉笙送去給慈幼院的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