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嬰兒,“乖喔,妖怪已經不在了,乖乖,貴志最乖了。”
但明顯他這樣的安撫,對正哭到興頭上的嬰兒來說,完全沒有作用;就在昴流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身邊的人伸出一雙有力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帶在哭的嬰兒,姿勢非常熟練的把他摟到懷中,一手輕輕的拍著嬰兒的背:“身為男子,便是天生的戰士,怎可這麼輕易的落淚?”
在對方那熟練的拍哄下,名叫貴志的小嬰兒很快就不哭了,只是還時不時發出一聲舒服的哼哼聲,在對方的安撫下很快又睡了過去。
昴流看著迪盧木多又輕手輕腳的把嬰兒放進搖籃裡,一時間覺得非常神奇,等到兩人離開屋子,關好拉門,昴流才伸手拉了一下迪盧木多的衣袖:“迪盧木多很會哄小孩呢,真是出乎意料。”
聽到他這麼說,迪盧木多微微一笑,扭頭看了下關上的拉門,露出個有些懷念的神情:“因為以前也曾養過幾個孩子……”
“啊,對了,傳說你和公主一起生了四子一女,五個孩子呢。”昴流想起看過的關於迪盧木多的傳說,然後又露出了有點困擾的神情:“可是……好像……”在他所夢到的關於對方的一生裡,好像並且沒有真的與公主結為夫妻……
“啊。”這時迪盧木多露出個有些微妙的神色,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那幾個孩子,是我在逃亡的歲月中,收養的失去了雙親的孤兒。但是格蘭妮公主似乎不想在回去之後再次被國王嫁人,所以,她一直聲稱那幾個孩子是與我所生。”
這大概也是讓芬恩更加不想原諒迪盧木多的原因之一吧,該說女人果然是一種難以理解又充滿執念的生物麼?
昴流微微的抽搐了下嘴角,然後目光落在對方那被喻為“光輝之貌”的俊美臉龐上,看著對方眼角那顆黑痣,他有些好奇的開了口:“呃……難道迪盧木多你從未和公主……”
聽到昴流這有些欲言有止的語氣,迪盧木多有些驚訝的看向身邊的少年:“公主於我而言,是昔日君主的未婚妻,無論如何,都不可有不敬的舉動。”
說完這一句之後,他轉過身面向昴流,然後執起了對方的右手,看著上面那鮮紅的印記,繼續說道:“當然,我也有過一些情人,也有過……愛戀之人。但是……”他鬆開了握著昴流的手,抬起頭,看向不知名的遠方:“但是,我已經無法憶起對方的相貌……不,不止是相貌,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長得如何,說著怎樣的話語,有過怎樣的經歷,我都無法憶起;曾經,我應該是非常深切的愛著對方的,但在對方喝下魔法金盃中的泉水之後,我就再也記不起來了。我能記得的,只有在為那人去搶奪魔法杯時,那急切的、焦躁的、害怕失去的心情。哈……竟然不知不覺的說了這麼多,吾主……您,為何在流淚?!”*
昴流一直仰頭看著迪盧木多的側臉,只到對方扭過頭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聽迪盧木多說著自己的過去時,哭了出來。
“啊。”昴流忙抬手,想手衣袖去擦掉臉上的淚水,而迪盧木多卻更早他一步,伸出雙手,用拇指輕輕地拭去他臉頰上的淚水。
“您無須為我流淚,吾主。於我而言,那些都是已經陳封的過往,我現在所追隨的,是您所走的道路。您的心之所向,才是我劍之所指。”說著這些話的迪盧木多單膝跪在了昴流的身前。
“我說……你不來審一下這個妖怪嗎?那我把它除掉了。”這時騰蛇又返了回來,手中還拎著之前被他抓住的那隻妖怪;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面容清瘦的男子。
“啊,不好意思,夏目先生,我馬上就來。”昴流忙和那名男子說道,然後對迪盧木多笑了下,就跟轉身跟著對方出去了。
看著他們走到了前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