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咬牙，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

“狗男人，你可夠了啊！”

賀庭被打了也不惱，反而眼中全是笑意，他和林枝對視良久，然後又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林枝氣得要踩他，可卻被賀庭靈活把躲開了。

沒踩著人，林枝哼了一下，張牙舞爪地撲過去，在賀庭胸膛一頓亂撓。

賀庭只脫了外套，身上還穿著兩件衣服呢，她撓得再厲害，疼的也只能是她的手。

賀庭由著她折騰，等她出了一身汗，才把人抱坐在沙發上。

“累不累？”

林枝搖頭又點頭，“本來還沒有累，但你一問，我就覺得累了。”

“哪裡累？”

林枝沒好氣地道：“哪裡都累。”

她現在喘氣都覺得費勁。

“我幫你揉揉？”

林枝拒絕，“可別，揉著揉著可就少兒不宜了啊，套路我都懂。”

她學富五車，花朵文的套路她懂懂的。

賀庭揉揉她的頭髮，“哪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你不懂。”林枝嘆了一口氣，又想找點零食吃了。

拿了一包辣條出來，還沒有開啟包裝呢，就先被人奪了過去。

“飯後再吃。”

林枝噢了一聲，也不搶回來，窩在他懷裡，雙手捏了一把頭條一條條數著。

吃過飯，大寶又在客廳裡聽收音機，林枝去洗澡，出來後把毛巾扔給賀庭，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幫忙擦乾。

賀庭任勞任怨，幫她擦著頭髮還得回答大寶的各種問題。

大寶扭扭脖子，吃了一把瓜子後，老成的嘆氣，“爸爸，小寶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小寶了。”

林枝也跟著轉頭，“對啊，我也想小寶了。”

一大一小炯炯有神看著他，眼裡的期待都快溢位來了。

賀庭動作一頓，嘆了一口氣，放下毛巾，一手捏著一個人，“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小寶可能會留在那裡，也可能留不了，如果留下，他還要知道他以後會往那個方向走。

小寶那樣的孩子，註定不會像個正常孩子那樣成長。

“噢。”

“噢。”

兩道失望的聲音同時響起，賀庭正想著該怎麼安慰他們呢，就見他們已經挨在一塊，比賽誰先剝完一百顆瓜子了。

賀庭感覺一口氣堵在喉嚨口，直接把他氣笑了。

聽到聲音，一大一小又同時回頭，只有幾分相似的臉上是同樣疑惑的表情。

見他沒什麼事，又一塊癟嘴，然後轉回去繼續剝瓜子了。

見他們兩個這樣，賀庭感覺有點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