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方案,不能重複,更不能讓人看出假來。這一切很重要,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是!”加藤段藏的回答依舊是最簡單的一個字,那張紙在被他看了兩眼後就變成了一堆碎屑。
“另外就是歧埠,三法師殿下的安全一定要予以保證!”我的語調一下子變得嚴厲,顯示出這件事情的重大。“我想到了最後關頭一定會有人走這步棋,來否定我統治的合法性,既然已經做了這麼多我就不能在最後出現任何敗筆!”
第五卷 天數 118、對孩子的“關心”
天正九年(1581)的九月一日,我在堺町的寓所裡又接待了一位到訪的客人。現在“猴子”在京都風聲水氣地處理著織田家的善後事宜,人們的注意力自然是更多的集中在了那裡。
因為織田信雄的不幸遇刺,羽柴秀吉在京都實行了一系列強力措施,原來由兩個尾張舊族擔任的京都治安奉行的職務被撤銷,理由是面臨“敵人”的陰謀襲擊辦事不力。這個敵人是誰呢?似乎東國聯盟是唯一的人選。
如果要對付強大的敵人自然應該集中一部分權力,羽柴秀吉對於東部幾國的守護人選也作出了調整。當然,他還沒有狂妄到動不動一下子任命或者更換一國的守護,不過尾張、美濃、越前、北近江的郡代,卻被他換掉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織田家在京都與朝廷的聯絡人,也被他換掉了。
這一切似乎為他增加了不少聲望,至少京都恢復了表面上的安寧,不要小看這一點,朝廷可是很看重的。這在朝廷對他的態度上也看得出來,關白近衛前久近一段時間和他過從甚密,雖然還沒有正是提升他的品級,但看來也不過是個時間問題了。
至於我的處境就顯得有些微妙了,雖然目前我和“猴子”保持著親密的合作關係,但大多數人並不相信那張寶座上能夠同時坐得下兩個人。既然“猴子”已經取得了明顯的優勢,那麼和我保持過於密切的聯絡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回到堺町已經二十餘天,前來拜訪的客人並沒有幾波,尤其是在烏丸光宣返回京都之後,我的門前就基本上可以捕麻雀了。還能有人頂住這種種的壓力來看我,我自然是十分感動,要熱情地款待一番。
當然,這個客人的嘴也比較刁。不夠豐盛他可是會挑理的!
“不錯……還算是不錯!”正親町季秀一邊用竹製牙籤剔著牙,一邊勉為其難地點點頭。酒足飯飽之後他的臉上閃著一種油亮地紅暈,因為剛才的動作過猛頭上的立烏帽微微有些歪。“不過你可是應該注意開發些新東西,這些以前我都已經見識過不止一次了!”
“我發覺你是越來越恬不知恥了,居然還敢在我這裡挑三揀四!”因為此刻屋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所以我說話也不是那麼鄭重。“想當年在柱川口城的時候,你來我這裡的樣貌其實就和乞丐差不多,這剛吃了幾天的飽飯。就撐得你胡說八道了?即便是現在我也敢說,在所有大名裡我的款待是規格最高的,挑理你未免找錯了地方!”
“世上地事情多是如此,一旦習慣了某種模式,稍稍的變化就容易讓人產生錯覺!”因為帽沿有些影響視線,他用筷子頭向上頂了一下。“就好比你老弟,這些年在織田太政卿手下一直是銳意進取,現在在京都的問題上居然如此放緩了腳步,所以就有不少人猜測,是不是失去了信長公的支援你的實力打了折扣。說到底京都的貴人們大多分不清楚軍隊的強弱。只能根據政治態勢來作出判斷。不過這也是為了生活而不得以的行為,你大人大量就不要介意了!”
“我非常想知道,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轉達別人的話?”我眼睛盯著杯子,語氣變得有些淡。
“嘿、嘿、嘿,這有很大地區別嗎?”他狡猾地一笑,知道我並沒有真地生氣。“這次來